季星野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许先生!”侍应生的声音响起。
往前走的两人齐齐回头。
季星野眉头微皱。
许轻漾则耐心地问:“怎么了?”
侍应生道:“我把胸针还给您吧,您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希望您能开心……”
许轻漾一愣。
“没事。”他笑起来,“谢谢你今晚陪我聊天,一个胸针而已,收着吧。”
比起这种能随意买来东西,还是小满带过的手表更让他在意一些。
结果许轻漾一回头,就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季星野黑沉沉的眼眸。
季星野板着张脸,不由分说地从许轻漾的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接着伸长手臂,把人搂进自己怀里,然后揽着他往酒吧的停车场走去,固执道:“我带你回家。”
这次,许轻漾没有再反抗了。
季星野深呼吸,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在溃败的边缘游走,他明明已经竭力压制情绪了,可扣着许轻漾的指尖,还是忍不住发抖。
好嫉妒。
从那枚胸针到最后的那个笑……
都好让人嫉妒。
他又一次。
又一次看见了这样的场面。
在被告知许轻漾让他住回宿舍的时候,季星野心里又失落又不甘,明明他已经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健康,不构成许轻漾生气的条件了才对。
所以季星野一结束牙齿复查,就去公司找许轻漾了。
可却被秘书告知,总裁已经下班。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抓瞎找到纪驰开的酒吧,好不容易进来,就看见了那样一幕——
季星野嫉妒得几乎咬牙切齿。
许轻漾太擅长俘获人心了。
侍应生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展现出一种渴望被许轻漾注视与在意的虔诚。这种情绪甚至与情欲、物欲都无关,更贴近人类对“喜欢”这个词最原始的诠释。
季星野是曾被许轻漾注视过的,万万千里的其中一人,只是偶然被分到了更多的偏爱,才有机会成为与众不同的存在。
一想到许轻漾傍晚说,他不打算回家——这叫季星野怎么不慌张?
季星野把许轻漾抱上副驾驶,自己绕道主驾驶座开车。
刚关上车门,久不说话的许轻漾,蓦然开口了:“季星野,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