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御书房,皇帝屏退所有下人,只留下他们几个。
他高坐龙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着的众人,脸上看不出喜怒。
帝王的威压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他看着云知夏,终于开口,声音平淡:
“你想要什么?”
“朕可以给你郡主的封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甚至可以替你杀了裴砚之。”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陡然转冷:
“但朕要你忘了那份遗诏,忘了你的身世。从今往后,你只是康乐夫人,是朕御封的神医。你,可能做到?”
云知夏没有立刻回答。
她缓缓抬头,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笑了。
“陛下,我们做个交易吧。”
跪在一旁的裴砚之眼中闪过错愕,随即是更深的阴冷。
这个女人疯了,竟敢跟皇帝谈交易。
宸贵妃差点笑出声,看云知夏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蠢货。
就连萧珏、顾晏尘和慕容熙,脸色都齐齐变了。
他们没想到云知夏的胆子大到这个地步。
龙椅之上,皇帝的脸色一寸寸沉下,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冰冷的杀意。
“你在跟朕,谈条件?”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彻骨的威压。
大殿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云知夏却像是没感觉到压力,依旧跪得笔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浅笑。
“陛下,臣女不敢。臣女只是想为陛下分忧。”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皇帝那只端着茶盏的手上。
那只手骨节分明,保养得宜,却在虎口位置有一个不起眼的、微微泛青黑色的老年斑。
“陛下,”云知夏的声音很轻,“您近来是否时常觉得心口憋闷,尤其在午后,总会伴有片刻针扎似的刺痛?”
皇帝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云知夏继续说道:
“您每晚入睡,必先饮一杯安神的热酒。可即便如此,依旧辗转难眠,夜间盗汗,梦中更是常见一些离奇的景象。”
“够了!”
皇帝猛地将茶杯掼在龙案上,出“砰”的一声巨响。
滚烫的茶水溅出,烫得他手背一片通红,他却仿佛没有感觉。
他死死盯着云知夏,眸中第一次有了震惊和一丝被窥破秘密的慌乱。
这些症状,是他最大的秘密,连太医院院判都未曾完全透露。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
“一派胡言!”
裴砚之立刻站出来,躬身行礼,“陛下日理万机,偶感不适,乃是常理。此女不过是道听途说,在此妖言惑众,其心可诛!”
“是啊,陛下!”
宸贵妃跟着附和,声音娇媚,眼底却藏着毒,“我看她就是想用这种江湖术士的手段,来转移您对她身世的追查!此等妖女,断不可信!”
两人一唱一和,试图将云知夏的“望诊”打成哗众取宠的骗术。
“哦?是吗?”
云知夏笑了。
她不急不躁,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白玉瓷瓶。
“既然相爷跟贵妃娘娘都觉得臣女是江湖骗术,那不妨当场验证一下。”
她将瓷瓶递给一旁的王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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