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凌乱显然和这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屋子格格不入,可屋子的主人此时却全然没注意到这副情形,只是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他一袭白衣,身段修长,单只是坐在那,便引得人无数遐想。
眉如远岑,面若莲花。
好一个玉质金相的妙人儿。
凌砚辞垂着眸子注视着自己的手腕,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刚刚祝莳安拉住自己的画面。
“救人莫要逞能。”
她的凤眼凌厉,话语冷淡,但指尖的温度却是实实在在的滚烫
一瞬间,自己的手腕好像也热了起来,一路蔓延在心口,传来阵阵发闷的声响。
凌砚辞忙将手腕放下,眸光慌乱地闭眼默念:“诸行无常,一切皆空。”
“一切皆空一切皆空”
下一秒,松祥打开门大喊:“公子公子!有大消息!”
凌砚辞睁开眼,恢复一贯的温淡模样。
“先缓缓,不必如此着急。”
他微抿唇,给松祥倒了杯茶后垂眼问道:“是什么消息。”
松祥轻瞥自家公子的模样,在心底啧啧称奇。
难得啊难得啊!一向对旁人敬而远之,曾和家主放言此生不嫁,要遁入空门的公子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他松祥!定要为自家公子的少男心保驾护航!
女尊恋爱脑太子5
松祥清了清嗓,故作高深道:“公子,你可不知,我刚出府,就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凌砚辞眸光微闪,认真地听着。
“那个严念文!就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被太子殿下押到宗正寺的人,被严大人带着去赔罪道歉了!”
“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那严念文可是乖得像变了一个人!而且严大人也是好声好气的模样!”
“最后在百姓们的见证下,严大人还将她狠狠打骂了一顿,押去国子监抄书了呢!”
可出乎他意料,自家公子听完非但没有展颜,反倒眉头微拧。
“太子殿下呢?”凌砚辞声音放低。
“殿下没有在现场。”
松祥不解其意,直愣愣地回答。
凌砚辞微顿,在松祥疑惑担忧的目光中摇了摇头,宽慰道:“无事,我只是有点好奇”
哪知话一出口,松祥眼神变得更奇怪了,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凌砚辞蓦然懂了他的意思,耳尖微红,正色道:“松祥,别胡思乱想。”
“好好好,我乱想,我错了,公子!”
松祥忙捂住眼睛,捣蒜似地点头。
凌砚辞无奈,“你先下去吧。”
“好的公子,我就不打扰您嘞~”
松祥笑嘻嘻关上门,下一秒却被迎面而来的女人挑眉问道:“小松子,我小弟在里面吗?”
“大姑娘,公子在屋内。”
松祥回头敲了敲门,凌砚淞开了门便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