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轻叹,“松祥,将门打开罢。”
松祥憋笑,肩膀一抖一抖地去开门。
“小松子,今日倒是很懂事嘛。”
门甫打开,凌砚淞那张明艳的脸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松祥行礼,退到一边。
凌砚淞进门咋舌,夸张道:
“小弟啊!怎地还呆在屋内看你的佛经呢?!”
凌砚辞眉目微抬,有点疑惑好奇:“长姐,我素日都在屋内看佛经,今日可有何不妥?”
凌砚淞不语,只是一味地扫视。
待看到窗台上被悉心养护的一摞子桃花后,她笑得意味深长。
“啧,这桃花开得可真好啊,娇艳欲滴的。”
说着,便动手碰了碰那些桃花。
娇嫩的花瓣被她一弹,显出几分簌簌的哀怜。
凌砚辞放下手中佛经,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她,把看着可怜的桃花扶正,一脸严肃道:
“长姐,不可。”
“这桃花被摘下后本就娇弱,你这样会让它们枯萎得更快。”
凌砚淞眨眼,看了下被窝在水里的桃花,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耸肩无奈:
“啧,行行行,现在连个桃花都不让我碰了。”
她都不稀的说,那桃花早在摘下之时就要萎靡了,就自家这个一根筋古板的小弟还可怜巴巴地要将它养护好。
“听闻这桃花是殿下赠予你的?”
小心添水的动作一顿,凌砚辞垂眼轻声应道:“是。”
凌砚淞坐在桌旁,自顾自地捏起一块糕点,将茶杯斟满,“那你呢?你的花呢?”
水添完后,凌砚辞搬起玉瓶,将一瓶子的桃花放在阴凉处,安静地开始加蜂蜜和明矾。
没得到自家小弟的回答,凌砚淞也不恼,只是笑吟吟说道:“让我猜猜,应该是”
看着凌砚辞,她挑眉:“送给殿下了吧?”
将蜂蜜和明矾放好,凌砚辞抬眼看向她,黝黑的眸子平静无波。
“长姐既已知晓,何必再问?”
窗台斜射进阳光,照出男子眸底的一汪水池,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凌砚淞唏嘘道:“猜到了,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啊。”
自家小弟什么德性?她可太清楚了。
所以在昨日赏花宴那一出过后,她才敢真正确认,自家小弟这颗芳心,可是真真正正地落入那位手里咯。
哎,偏偏是那位。
凌砚淞无奈摇头。
看出长姐的欲言又止,凌砚淞眉目微拧,坐在一旁问道:“长姐可是有话要说?”
啧。
凌砚淞摸了摸下巴,一脸肃穆:
“砚辞,你可知道,你和那位很难成亲?”
她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和吊儿郎当,认真严肃地看着凌砚辞。
凌砚辞眉眼微颤。
在长姐锐利的眸光中,他轻点头:“我知道。”
丞相府本就树大招风,更别说他是府上唯一的公子,他的婚事,许多世家都盯着。
而太子
就算太子受宠,圣上也不会准许她娶一个丞相之子。更不要说,太子还不得宠爱,反倒颇让圣上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