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面听到这个数,身子下意识往前倾了倾,“好啊,玩这麽大,那就跟你玩。”
谢宁之问沈相楠:“你第一次赌,就赌这个数?”
沈相楠不明所以问:“啊?是太少了吗?我不太清楚大概要赌多少钱。”
再怎麽样,输钱也比输命强。
谢宁之轻声低语:“败家。”
没有异议,各方将银券放入盘中,女子将骰盅放在桌面上,沈相楠押大。
“赌大小要什麽技巧,纯凭运气了。”沈相楠问谢宁之,“先生,我们得赢多少把啊?”
谢宁之环视一周,认真道:“赌桌上就剩下二人时,就进下一轮了。”
沈相楠听完这话,有些绝望地说:“还有下一轮啊?”
正当沈相楠愁眉不展的时候,女子开盅了,是大。
鸡面出局,女子黏腻的嗓音响起:“大人,您要各给这些大人一万两,这一张银券可不够哦~”
鸡面瘫倒在地,双手颤抖着拿着三张银券,嘴里喃喃说着什麽,“我,我……”
沈相楠刚想开口,被谢宁之拦下,谢宁之提醒他:“如果你扰乱规矩,你会马上变成刺猬。”
沈相楠想到狗头面具被万箭穿心的场景,按耐住想要说不必的心。
鸡面颤声着说:“我给东家,一条胳膊。”
女子咯咯笑起来,鸡面马上被人擡了出去,女子将银券分给赢家。
“那麽,各位大人,我们开始下一轮吧~”女子继续摇着骰盅,“大人们,请下注。”
赢下一万两的狐面已经失去对金钱的渴望,嗓音开始兴奋,“我要赌,我儿子金榜题名,你们能做到吗?”
功名下注,这要怎麽做到?沈相楠看向谢宁之,谢宁之缓缓道:“东家同意的话,没有什麽不能做到。”
沈相楠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来,沈相楠问:“那我要赌什麽?”
谢宁之说:“你觉得对等的东西就可以,足够数目的钱也可以。”
鼠面说:“我拿男人的尊严来赌,要玩就玩刺激的。”
龙首默不作声,随从从後拿出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木箱,里面打开是一堆银券。
沈相楠也只能抵上银券,第二轮开盅,鼠面出局。
鼠面这时候开始惊慌失措起来,等来人欲将他拖走时,他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不,不,我还要娶妻生子,我不要,我不要!!”
鼠面对来人拳脚相向,下一秒,不知从哪里来的飞刀,斩落他的那处,血雾瞬间喷发而出,鼠面的叫声已经扭曲到不像是常人能发出的声音。
最终,鼠面还是被拖走,流不尽的血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痕。
沈相楠在鼠面挣扎时就知道要发生什麽,识相地闭上双眼,第二轮侥幸胜出,场上只剩三人。
沈相楠额间渗出许多细小汗珠,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狐面赢到此处,接近疯癫,他猖狂大笑,说:“接下来,你们都给我赌命,啊哈哈哈哈哈!”
沈相楠看向龙首,对方不可置否,他只能看向谢宁之,谢宁之遗憾地告诉他:“赌命的话,不论多少钱,都不能赎。”
沈相楠吃惊,“这里还能强制要我的命吗?”
谢宁之回答:“少数服从多数,如果他也同意,你就没有选择的馀地了。”
沈相楠再次闭上双眼,汗珠顺着额头留下,他将希望都寄托在谢宁之的身上,“先生不会让我死在这里的对吧?”
谢宁之虽不言,沈相楠心里却无端安心,甚至还有闲去挑逗谢宁之,“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先生会舍不得我吗?”
还没等到谢宁之回答,女子开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