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阿箬并不在意,继续不急不缓的说道:
“儿媳虽不赞同这种举止,但这位意欢姑娘到底是满洲贵女,出身高贵,又合皇额娘的心意。
既如此,就进宫来先当个常在吧,至于这封号,要不就选个婉字吧,女儿家的,还是要温婉娴静才可人疼。”
此言一出,太後的脸立即由黑转青,这下她彻底坐不住了。
正要厉声呵斥阿箬,弘历却先她一步开口道:
“这个封号不错,温婉可人,委婉含蓄,也是皇後对婉常在的期许啊。”
太後的话还没开口,就被弘历先堵死了。
她一口气提上不来,差点气昏过去,不由得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弘历和阿箬故作不知太後的情况,底下的永授夫妇如何不知皇後的讽刺。
但事已至此,意欢能进宫就不错了,她们哪还敢挑,于是忙不叠的磕头谢恩。
就这样意欢被封为了婉常在,太後这下连反驳的机会都没了。
重阳宫宴因为这场事故,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听说太後一回慈宁宫就请了太医,可见被气成了什麽样。
当晚弘历和阿箬一起回了坤宁宫。
进殿後,弘历立即在宫人们的伺候下换上了常服。
然後惬意的斜躺在了殿内的榻上,一把把阿箬拉到身前道:
“一天没个安静的时候,好不容易松快下来了,你给我按按头。”
阿箬微笑着上前,伸出双手轻轻按压弘历的头部。
感受着阿箬柔软的手指,弘历的姿态越来越随意。
说话时也不再忌讳什麽,他面带笑意道:
“你今日封叶赫那拉氏为婉常在,以後可算是把我那位养母得罪死了。”
阿箬毫不在意道:“说的好像我不这麽做,太後对我就会有好脸一样。”
太後不知道有什麽大病,明明弘历不是她的亲儿子,却依旧要当个恶婆婆到底。
她都坐上太後之位了,不想着怎麽把日子过舒坦,反正整天看不顺眼弘历独宠谁。
其实弘历宠谁和她有什麽关系呢?又碍着她什麽了呢?
可她就是看不顺眼阿箬,几次三番找阿箬的茬。
既如此,阿箬自然也不客气,送上门的机会恶心太後,她当然要做到底。
弘历感受到了阿箬话语中的不快,又想起阿箬今日的操作,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在心中一边吐槽太後像个老鸨一样,天天想着给人拉纤保媒,一边暗笑阿箬今日事做的太损。
想到最後,不由自主起身把阿箬再次抓到自己身前,然後一把将其揽入怀中。
他将下巴抵在阿箬的发顶上,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笑意。
随着阿箬的靠近,弘历霎时在她身上嗅到一股陌生的香味。
此香悠远淡雅,清香宜人,弘历的薄唇轻点阿箬的额头,然後柔声问道:
“怎麽换熏香了?”
阿箬安静的靠在弘历怀中,手指轻点着他的胸膛,小声道:
“就你鼻子灵,今日新换的,这就被你发现了。”
说罢,阿箬擡头意味不明的看了弘历一眼,然後问道:
“这是我用南粤来的合欢花新调的香,味道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