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眸子避开她的眼睛。
司遥哦了一声,“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小父是因为一年前那件事怪我呢。”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提及此事。
方知越蓦地瞪大眼睛,有些勉强接道:“…遥姐儿怎么突然提起此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忘了。”
“小父真的忘了吗?”
司遥幽幽出声。
“忘,忘了…”
方知越不懂她为何突然这般。
只一个劲儿的低着脑袋。
司遥却倏得捏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了头,“那今日空闲,我告诉小父那时我未说完的话好不好?小父躲避了我这么久,我都许久未和小父好好说过话了。”
“遥姐儿,你别这样!”
方知越应激般推开她的手。
起身便要远离她。
却一时忘了脚踝上的伤,身体踉跄的朝前趴去。
被司遥伸手接住,箍住他细瘦的腰按坐在腿上。
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小父慌什么?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对不对?你猜到了我对你的心意是不是?”
“…遥姐儿,你是不是喝酒了?怎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方知越如坐针毡的僵着脊背,小脸唰的苍白下来。
他不知道司遥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发起疯来。
“小父知不知道我这一年多忍的有多辛苦?可我又不想吓着你。”
司遥却自说自话起来,“每每看到小父躲着我避着我,我都快要疯了,我不想再和小父这般疏远下去。”
“遥,遥姐儿……”
方知越已经被她吓的说不出话来。
只是一个劲儿的推着她,“你,你别这样……”
“别哪样?”
司遥从他肩膀上离开,漆黑深邃的眸子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
情、欲交织的黑眸第一次赤、裸、裸的摆在方知越面前。
“小父还要继续装不懂吗?”
方知越被她的眼神惊住。
有些语无伦次:“遥姐儿,你吃醉酒了,你现在不清醒,赶快放开我。”
他弱小无助的坐在她腿上,眼眶都被吓的泛起红晕,泪珠子摇摇欲坠的挂在眼角。
司遥抬起手指在他眼角轻拭了拭,嗓音温柔:“我不逼小父,只是希望小父不要再躲避我,等来年开春我得了状元,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看似商量的话语,实则根本没有给方知越说不的余地。
“遥姐儿……”
方知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嗓音颤抖个不停:“我是你小父…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