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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僧人知道的太多了,一个都不能留。”
“让他们在牢里,永远地闭上嘴。”
“还有那些被救走的流民,他们见过我们的人,知道我们的事。”
“一个都不能留。”
冯礼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他看着沈传师,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没错。”
“死人,才最稳妥。”
焦凰阁后院,暗香浮动。
轻烟立于温弈墨身侧,低声回禀。
“郡主,查清了。”
“太常寺卿冯礼,与镇国寺方丈往来密切,账目不清。”
“背后,是冯家的影子。”
温弈墨正在修剪一枝新折的梅花,闻言,手上动作未停。
冯家。
皇帝的母家,盘根错节,权势滔天。
现在动它,无异于蚍蜉撼树。
她剪去一截枯枝,眼神沉静。
“知道了。”
“时机未到,先盯着。”
这时,裴惊梧走了进来,一身青袍,身姿如竹。
他一身青袍,更显清瘦。
他将一本账册放在桌上。
“郡主,我们的酒告急了。”
“焦凰阁的酒,一直由黎阳县的供应商专送。”
“可这两次,都未按期送达。”
“怕是路上出了什么变故。”
黎阳县城外,官道上尘土飞扬。
两个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身形高大,扮作樵夫,背着一捆柴,面容被烟灰抹得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睛,亮如寒星。
正是安谈砚。
另一个则穿着不合身的猎户皮袄,手里提着一只肥硕的灰兔,两只长耳朵耷拉着,一脸生无可恋。
是江相如。
“我说,咱们是来打探虚实的,不是来赶集的。”
安谈砚看着江相如手里那只还在蹬腿的兔子,有些无奈。
“你不懂。”
江相如冲他挤了挤眼,压低声音。
“这叫道具。”
“万一碰上个貌美的小姑娘,我把这兔子送她,岂不是一段佳话的开端?”
安谈砚懒得理他。
江相如压低声音抱怨。
“我说,咱们就不能穿得好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