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不信,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只要听到风声,就一定会亲自去查!”
这便是她要的。
她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她要的,是借一把最锋利的刀。
一把连林石诣都不敢轻易触碰的刀。
小乞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温弈墨立于窗前,遥望着雅弄轩的雅间方向,那里灯火通明,靡靡之音隐约可闻。
一场好戏,即将开锣。
但她要的,不是一场捉赃拿贿的好戏。
她要的,是把这潭死水搅浑。
水浑了,才好摸鱼。
而王副将那条鱼,她今夜,要定了。
京城的夜,刚刚开始。
而真正的执棋者,早已离开了棋盘。
南门副将王忠的府邸,坐落在城南一隅,朴素,安静。
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过高墙,落入庭院。
为的身影,脸上覆着一张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双清寒的眼睛。
是温弈墨。
她身后的可竹,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刀。
温弈墨做了个手势,两人落地无声,如两片飘落的叶。
她们避开巡夜的家丁,身形快得像两道鬼魅,径直潜入了灯火最明亮的那间主母厢房。
王副将的夫人,李氏,正在灯下做着针线活,等待晚归的夫君。
她不过三十出头,眉眼温婉,保养得宜。
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缝。
风灯的光,映出两个不之客的身影。
“谁?”
她从镜中瞥见人影,猛地回头。
李氏尚未惊呼出声,一道寒芒已抵上她的颈侧。
是可竹的匕。
温弈墨反手将门关上了。
厢房内,空气瞬间凝固。
李氏的心跳如鼓,但那张温婉的脸上,除了最初的惊吓,竟然很快镇定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少年,声音虽然有点抖,却字字清楚:
“你们要是图财,我这妆奁里的饰银票,尽管拿去。”
“只是……”
她话锋一转,眼中透出一股决绝。
“要是贪心不足,也得掂量掂量。我夫君是守城副将,手里有兵权,你们今天要是伤了我,只怕也走不出这京城!”
半是收买,半是威胁。
温弈墨心中,竟生出一丝佩服。
一个养在深闺的若女子,面对这样的危局,不哭不闹,竟还能条理分明地谈判,实在难得。
“王夫人是聪明人。”
温弈墨声音压低,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清冽。
“我此来,不为财,也不为害命。”
“只是想寻个机会,与你夫君……单独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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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托我,给他送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