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必行,乐词走到厕所脱下校服放进洗衣机里,然後再穿上沈译的外套。
沈译这件衣服有点厚,不会冷,还有点大,刚好没人能看出来他里面没穿衣服。
乐词揉着七七,黑衣人把该吃的药一颗颗拿出来放在白色纸上,然後把杯子端过来递给他:“今晚饭前的药。”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自己,偏偏沈译不同意。
哎。
正喝着药呢,大门锁嘀咚一声开了,管家闻声而起:“欢迎主人回家。”
乐词喝着水,听见这声音,偏移了下挡住视野的杯子,然後边喝水边看着沈译换鞋。
他手中提了一些菜,都是新鲜的白菜还有一些火锅丸子,把书包肩带滑下,沈译顺手把书包扔在沙发上,把菜放在饭桌上,对黑衣人说:“走吧。”
黑衣人点了点头,走出门外。
沈译坐在乐词身边,看他喝完最後一口水说:“苦吗?”
“那个胶囊苦。”乐词诚实说,“其他的还行。”
沈译笑道:“你是化开了吧。”
“很少吃这种胶囊,咽不下,”乐词说:“刚到嗓子眼就出来了。”
沈译说:“这药效不错,好得快。”
“嗯,”乐词说:“那明天就能去学校了。”
说起学校,沈译说:“延盛行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要打我。”
乐词慌张:“那他打了吗?”
“没有。”沈译说:“被杜方衍拉走了。”
乐词说:“他就是神经病,你别管。”
“好,”沈译看了眼时间,“我去给你做饭,不早了,你中午没吃应该也饿了,对吧?”
最後一句在征求乐词的意见,乐词点头:“嗯。”
进门起,他的注意力就在乐词身上,自动屏蔽一切声响。
现在起身刚擡脚走了一步,他就停住了,看向厕所那边洗衣服发出的微弱声音,问:“你洗衣服?”
乐词说:“嗯,衣服湿了。”
“里面的湿了?”沈译问:“怎麽湿的。”
“就是…”如果说是给七七洗澡湿的,那黑衣大哥说不定要挨骂,乐词编了个理由:“汗,生病发汗,我就拿去洗了。”
“那你现在里面是没穿吗?”沈译说。
乐词擡头看着他:“昂…”
沈译咽了下,转身朝厨房走出。
好吧,不穿最好。
吃饭的时候,沈译让他先吃着,自己则去帮乐词把衣服晾起来。
为什麽对他那麽好,现在还无从可知。
乐词咬着筷子,看着在小阳台上忙碌的身影陷入深思。
越想越头疼,干脆不想了。
对他好也不完全需要理由,或许人家就是单纯的想帮他呢,可怜他这个生病的人?
嗯对,绝对是这样。
乐词不再想那些杂七杂八,乖乖吃着饭。
晚上19点半,天刚擦黑。
乐词站在书房前等着。
沈译洗完碗,扯张纸擦手问:“站那儿干嘛?”
“补课啊,”乐词说:“你不得教教我啊?”
“不在那,”沈译说:“那没被子,冷。”
乐词疑惑,刚搭上门把手上的手缩了回来:“那在哪儿?”
“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