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骆庭时当真爱他又如何呢?这种人的爱,他才不想要!
“小鱼,我……”
“砰!”木门被破开的巨响打断了骆庭时的话,侍卫们急匆匆奔入室内,满地的毛贼跳入眼中,他们悚然一惊,连忙跪地请罚,“陛下,属下看守不利,竟让贼人潜入,不知陛下龙体可安?请陛下责罚!”
“自己去陆景处领罚吧。”虞止眼睛扫过倒了一屋子的人,“先将这些人绑起来,天亮后送去府衙。”
侍卫们领命,迅速捆住毛贼拖出屋门。
不多时,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虞止看也未看骆庭时,回身钻进被中,小声嘟囔:“困死了,终于能睡觉了。”
骆庭时漆黑眼珠落在床铺间背对着他的一小团黑影上,眼底暗流涌动。
他不允许虞止再次关闭为他开启的心门。
“小鱼,你罚罚朕好吗?”骆庭时上了床,自身后抱住虞止,低声下气地哄他,“怎么罚都好,莫要不理我。”
“朕很困,别搅扰朕。”虞止闷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睡意被打断的恼怒。
骆庭时立即噤声,不敢再说话。
在沙沙的雨声中,两人相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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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庭时近来很是烦躁,他望了一眼在亭中与小白猫玩耍的虞止,来来回回在院中踱步,犹如一头笼中困兽。
那夜之后,虞止便对他不一样了。
尽管平日里虞止还会黏他抱他,晚间两人依然会行欢,他们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可身体越近,心却越远。
虞止似乎当真只拿他当抚慰自身的工具了。
“骆庭时,过来。”
少年人清润嗓音穿过稀疏秋叶,抵达骆庭时耳边,骆庭时下意识扬起唇角,匆匆行至少年身旁,俯身问他:“陛下有何事吩咐?”
虞止抬起手臂:“扶朕回房。”
骆庭时当即扶虞止起身,两人缓缓朝卧房而行。小白跟在两人身旁,一路拈叶逗草,不时还在地上打个滚,一身白毛染上片片乌黑。
虞止觑它一眼,提醒它:“你将毛弄脏了,朕可要派人为你沐浴哦。”
“喵呜~”小白瞳孔一震,低头抬起自己的小肉爪瞧了瞧,黑乎乎一片,它绝望地喵了一声,破罐子破摔,在地上打滚更欢了。
虞止笑着摇头:“这小家伙。”
骆庭时听见虞止亲昵的语气,心头微酸,他连这只猫都不如。
已是仲秋,天空阴沉沉的,带着几分冷意。秋风扫过,发黄枯叶从枝头坠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骆庭时揽在虞止肩头的手紧了紧,抬起宽大衣袖为他遮住冷风。
踩过枯叶,几声窸窣脆响落入耳中。
虞止低头,怀胎六月又是双胎,他的身子越来越重,都看不见自己的脚了。
他轻叹一声,缩在骆庭时怀中,跟着男人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