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腰间那枚玉佩,顾安想,还有人等他一个解释,他会回来的。
“众将士听令!加速行进,天黑之前到达三方潭!”
一道一道命令传下去,大军步伐紧跟,很快就在落日间消失不见。
城门旁密密麻麻挤满百姓,送将军,送儿子,送丈夫,期盼他们终有一日平安归家
“小姐不是说不来了吗?”
阮久久垫脚站在人潮后看远方,浅笑道:“为他送行,也算助我们之恩。”她其实还想说,她想看看这些人,这些让她艳羡的,不会为一纸婚约困住的人。
直到最后一个尾巴点儿也消失不见,热闹的城门口才重回平常日。
踏行回家,阮久久谋算着应该怎么策反胡光,忽然瞅见城墙之上下来一个熟悉人影。
宴请宾客时,那位对许舒达讥讽相交的老者——段侍郎。
身旁年轻的马夫忽然向他附耳说了几句话,于是那老者颠儿颠儿的就上了马车,马夫左右看了看,便急急架着马车朝城郊放向去了。
她仍记得许舒达对这位的忌惮,于是当即打算跟上去瞧瞧。
便让红药去找阮信他们,自己沿路留记号,若三个时辰后还没回,便报衙门。
阮久久不敢跟紧,城内街上人多时租用驴车,尔后到了京郊边界便下马用腿力跟随。可段吉銮似乎十分急切,前行马车轮转极快,阮久久跟了太久,几经失力,靠在树林力歇息时却在一个拐角口失去马车踪迹。
她狠狠锤了锤树干。
这一锤,树上叶落飘零,忽然,落下一个人扛起她就跑。
阮久久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他带走。
直到一处未经打理的草木杂乱之地,人蹲下来竟比人还高,阮久久才被放下来。
阮久久以为叶子成了精,晕头转脑一看,竟是顾鹰。
“别看我,世子爷让跟的,说姑娘要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违背姑娘就成。”说完,顾鹰一句让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就指着满墙绿莹莹的爬山虎道,“听。”
阮久久刚被放下那刻气恼的要死,又被顾鹰这话激的在想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哦,不跟丢。合着自己不想跟丢,就要被人扛着跑呗?
可终究是墙内人声吸引了注意。
妇人哭天抢地。
一人巍然不动。
刚去的段侍郎一边安抚一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