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好?吧,这?样我就不当监工了哦,不许偷懒。”
娄语冰看着霖烟仰着脸对着她故意露出凶巴巴的一面,可威势不足只像一只没有长好?牙的小老虎,让人觉得可爱的,心也?痒痒的。
“等会儿。”
霖烟放下话,刚踏出没两步就被娄语冰喊停,她故作埋怨的话还没到嘴边,就见娄语冰笑?着点了点她自己的唇,说?出的话让她的脸瞬间红了一片。
“等会儿,霖小姐今晚的报酬可还没给呢。”
……
回到自己房内,霖烟还觉得自己的脑袋要异常的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似的那么简单就答允了娄语冰的提议。
唇和唇相贴的时候又不免发生了一小段的交颈缠绵,这?次不同于先前两次,霖烟不仅闻见尝见了被自己信息素裹着的甜柑橘味道,还有两人刚才都吃了的葡萄的甘酸涩,暧昧极了,甚至于分?离都是霖烟逃着回来的。
现?在唇上都有齿细细压下时麻麻痛痛的感觉,心跳很快,霖烟手掌停面颊附近扇着凉风,扑到床上,久久不能平静,原本以为自己又要睡不着了,却没成?想?只过了几分?钟,眼皮便耷拉下来,人也?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霖烟又回到了那个记录她失败经?历的天台,她并没有意识到那是梦境,反而用刚才的对待娄语冰的态度去对待“梦中之?人”,却没想?到得到了比先前更令人伤心的结局。
梦里的那个人如记忆那般冷着一张脸,只不过眼神中多添了些厌恶,像是在看极其?讨厌的东西一样,在霖烟将包在保温袋里的饭盒递给递给她的时候,轻轻一摆手,伴着她冷漠无情的话,钢制饭盒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热烫的汤水和主食撒了一地,还有些翻在了霖烟的身上,烫得她身子一哆嗦,瞬间从床上坐起了身。
“你好?烦啊,我永远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
是个噩梦,还是个和现?在,和她的记忆都有些不相干的梦,可那太?真实了,那样狠厉的一句话,霖烟现?在还如犹在耳,愣着神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霖烟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确定那只是梦境,又摸了摸额头,额间早已生出细密的冷汗,无一不昭示着她的紧张。
看来,自己还是对这?段感情安全感不足,需要好?好?调整调整心态。
正这?么想?着,又扯来纸巾将汗水擦了个干净,房门便被敲响了,不过多时,探进?一个脑袋来,见她已经?醒了又已坐起身,留出淡淡的笑?。
“烟烟,吃饭了。”
来人系着围裙,那张一丝不苟的面上甚至妆都没卸,口红已经?被她吻花过几遍,又补了几遍,而经?过刚才那次,娄语冰自是没有机会补的。
这样的二十四孝好女友,究竟有什么好?担心的!
霖烟为自己的梦感到无语,同时又有些心虚,她不想?让娄语冰看出她方才做了个这样的噩梦,只能应了声,又指了指她那花了口红的唇,又指了指镜子。
娄语冰拍戏不接吻戏,也?不曾与人亲密从没感受过接到口红花了的吻,而这?一天就已经?经?历多回,即使开始习惯,却还是有些含羞。
反正过会儿也不会再出门,这?副妆容是为试镜贴合人设,如今在家里,也?不必要留着了。
房间门被彻底推开,霖烟眼瞧着娄语冰一个人走进?浴室,便也?跟了进?去,原先只是想?看看她清水出芙蓉的一幕,却发觉她卸妆的手法生得很,就像是从未用过卸妆水一般,胡乱地擦,忍不住上手帮她。
“不常化妆?”
霖烟问话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吸了卸妆水的棉片压着娄语冰的嘴唇擦,不便张口,可她还是很快答了一句:“不常自己卸,这?些事情每日我从片场离开前化妆师就会弄好?。”
她化妆卸妆都是有专人照顾的,从来都是坐在椅子上闭上眼便能了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而今天,实在是从片场走得匆忙。
霖烟似是明白地点了点头,又开始为她卸眼妆,很自然地接着问:“那今天?”
“是为了赶来见你。”
娄语冰说?话说?得真诚,完全不似作假,霖烟忍不住下手重了些,嘟嘟囔囔的,经?她擦过的白皙的皮肤很快泛了红。
“花言巧语。”
娄语冰不做辩驳,她十分?清楚的知道霖烟对自己等她四?年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潜意识里,娄语冰莫名?觉得这?事是她不可触动的事情,否则,霖烟可能会永远地离开她的世界。但中午收到那条讯息之?后她的欣喜和期冀是彻底溢出了胸腔的。
自从感受到霖烟被“换芯”之?后,娄语冰再没有对她十分?在意过,只是心里还隐隐地有种期盼,盼着她的烟烟哪一天能够回来,就连答应继续安抚她的信息素紊乱症,都是为了未来能够再见一个健康的她。
这?之?后,娄语冰便对“霖烟”淡淡的,会答允的事她会回复,不会的,便直接浅浅揭过。
那条关于今天午餐的邀约娄语冰一早便看到了,但她今天有重要的试镜,自是不会去的,可她没想?到,临到午间,却又收到了另一条,像是带着愤怒的质问语气的话,言语中将她曾经?的那么多条已读不回的行为尽数骂了一遍,还奉劝她不要吊着人当舔狗,小心舔狗跑走。
那样一长串的消息炸得娄语冰眼睛疼,可又莫名?觉得可爱又好?笑?,可更让人觉得的,是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