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煦说完就跑了。
徐非耀愣住,半晌抓着头发,“那是斯德哥尔摩!不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艹!阿虞他到底想做什么?”
但徐非耀清楚,不管顾虞想做什么,他也只会永远站在顾虞这边。
病房里,顾虞正陷入矛盾中。
浴室里发生的一切,江与墨表现出的依赖比之前更甚。
他是不是不应该,再用这个身份跟江与墨接触?
顾虞怔怔地想着。无意识的用下巴去磨江与墨发顶。
可是一想起,江与墨之前对他原身的疏远,尤其是在感受过他对灰发时期的自己是多么的亲近过后,心口就如同泡了几个柠檬汁一样酸涩。
可是这是不对的。
顾虞敛眸,手在江与墨安详的侧脸上划过。
顾虞感觉十分棘手,身体像是被两股力量拉扯,理智与情感碰撞。
令他眼里都涌现出痛苦的神色。
他只是因为之前对江与墨做的那些,感到抱歉罢了,他只是在弥补。
仅此而已。
这晚,江与墨睡得很香甜。
但顾虞却再一次做起了噩梦。
这次的噩梦又有了变化,他飘在半空,以一种上帝视角,亲眼看着江与墨是用了怎样的方法谋害他的朋友亲人。
破坏刹车,致使徐非耀冲出公路坠落悬崖;收买服务员下药,并把周意白扶进浴缸使他溺死;在陷入抑郁情绪的悠悠耳边笑着说了一句话,眼睁睁看着悠悠跳楼自杀……
【叮!宿主!你快醒醒!宿主!】
刺耳的系统音在耳边响个不停,江与墨被吵醒,烦躁的情绪还没跟着脏话涌出,脖子忽然被一股巨力掐住,江与墨睁开眼睛,顾虞压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
大半夜的又发什么疯?
男人似乎陷入一阵梦魇,眼神十分痛苦。
“唔,”江与墨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哥哥?”
顾虞恍然惊醒。
他猛地松手,剧烈的喘息,后背瞬间渗出汗水。
“咳咳咳咳。”江与墨咳地满脸通红,刚平息就立刻关切的询问,“哥哥,你是做噩梦了吗?”
顾虞颓然往后一坐,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抓着头发,良久:“嗯。”
少年没生气,反而心疼的凑过来,坐在他两腿之间,背靠着男人曲起的腿,乖顺的蹭他的胸口,“没事的,不过是噩梦而已,有我陪着哥哥呢!”
顾虞气息逐渐平复,他没有靠近,也没有推开江与墨。
男人一动不动,像一座冰冷的石雕。
江与墨靠着他闭上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心里却在跟系统说话:‘查一下,顾虞做什么噩梦?’
系统没有立即回复,过了有十几分钟,久到江与墨以为系统是不是出故障了。
才听到它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