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刚坐下突然站起身道,“要喝什麽自己点,我去给你们做。”
萧砚有些吃惊,这人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每次以为了解的多一些了,就会在下一个瞬间让你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
他觉得他把自己所有的好奇心放在言朔身上都不为过,而恰好,事实也是这样的。
“哥,你什麽时候会调酒了?我怎麽不知道。”夜阑笙和温江雪异常吃惊地异口同声问萧砚。
“你们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言朔边说着边往吧台那边走。
“那我要草莓红酒莫吉托,小雪你要什麽,快点,砚哥亲手调的酒,这可不能错过啊。”夜阑笙说着就去摇温江雪的手臂,还不忘喊上旁边的宫辞,“辞哥,快点啊。”
温江雪拍掉了夜阑笙使劲摇他的手,对已经走向吧台那边的‘萧砚’说,“哥,我要一杯蓝仙奴。”
话音刚落,宫辞便笑着道,“看来我这老板得让位了啊,那来一杯花花公子吧。”
言朔应了声“好,”後把眼光转向了萧砚的方向,直直地忘进了那双墨黑如暗夜又亮如星辰的眸子。
四目相对间,萧砚缓缓道,“你帮我选吧。”
“好啊。”言朔笑得漂亮极了,手上也开始了动作。
顿时,整个空间里便只剩下了酒杯,冰块与水的碰撞声。
几人都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向了吧台的方向。
夜阑笙看着还不忘与温江雪叽叽喳喳地说,“哎,小雪,砚哥这手法,比专业的还炫啊,我们以前也去过酒吧,但你见过哪个调酒师动作这麽干净利落帅的吗?”
温江雪看着言朔的动作也很吃惊,“是啊,这手法,绝了。砚哥到底还藏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本事啊。感觉这在一起的十几年像白过了似的。”
萧砚心想,你们砚哥可没这本事,也没藏多少你们不知道的本事。
不过言朔这手法的确是很美,对,就是美。
他的目光移过去之後就再也转不开了。冰块碰撞在杯壁上清脆的声响,液体流进杯中融入冰中的声响,摇晃冰块与液体的声响,再倒入杯中的声响,一下一下仿佛不是响在这方空间里,而是响在他的心上。
言朔动作很快,没一会就做好了。几人看着一杯杯呈现在桌面上的鸡尾酒,眼里的惊叹满的都要溢出来了。领了各自点的酒,话都没说一句,就开始品尝了,毕竟,美味就摆在眼前,谁舍得等待呢。
空气突然安静了那麽几瞬,然後开始爆出异口同声的“绝了!”几人好似词穷了一般。
言朔也没理会他们,端着一杯和萧砚同款的酒轻晃了一下,随即低语在萧砚耳边低语道,“蓝色星球鸡尾酒。”
萧砚默默在心里补全了言朔没说完的那句话,“拥有着无限的爱。”说完看向了言朔的方向,刚好言朔也在低头注视着他,两人目光相处的瞬间,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两人心痒的意味。
突然空气中的味道开始有点变化,作为Omega的夜阑笙感受更加强烈一些。
“你们闻到什麽味道了吗?还挺特别,虽然是玫瑰花的味道,而且感觉是那种开在雪地里最艳最烈的玫瑰花,但是又有一股很诡异的血腥味。而且越来越浓烈。”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你们都没闻到吗?”
言朔是第一个感受到的,毕竟是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最清楚。但他现在在萧砚的身体里,就很难解释。
夜阑笙突然灵机一动,看着言朔和宫辞,“朔哥,辞哥,是不是你们俩谁易感期来了啊?”
宫辞听到夜阑笙的描述就知道是言朔易感期到了,忙对着“言朔”说,“你这两天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怎麽易感期到了还在外面漂?”
萧砚只得替言朔背了这个锅,“这几天忙,忘记时间了,没注意。”
而且言朔现在可不能在外面多待,待的越久越容易露馅,更别说那易感期时的破坏力。
“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现在待在外面,不太安全。你们继续聊吧,我和言朔一起来的,我们一起走就行。”说完就拉起了後面言朔的手,他感觉自己握住的手腕那块的脉搏跳动都比平时快很多。
萧砚知道言朔现在很不好受,随即便赶紧道了声,“我们先走了,”就拉着人出门了。
刚走出去,他便感觉言朔的状况越发的不对劲了。
起初的时候还只是淡淡的一股带着血腥味的玫瑰花香飘散着,现在已经极其浓烈了,言朔感觉自己像被泡在一堆玫瑰堆里,快要被血染红了。
味道虽然很浓,但是一点不难闻,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玫瑰的缕缕花香,浓度越来越高,越来越浓,有一种带着罪恶感的隐秘快感。他感觉自己都有点沉醉了。
边走着边说了句,“直接去你家吧,钥匙还在我这呢。”
言朔嗓音有些沙哑地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