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笙也是习惯了,轻声咕哝了一句“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
没等温江雪再说什麽,就急着问萧砚具体的情况了。
“哥,什麽节目的评委,我们能去看吗?”
萧砚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眼神。
“不能。是新电影选角的评委,你没理由混进去。”
这个答案两人都没想到。
温江雪:“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主演可以介入到选角呢,一般都是导演组定的。”
萧砚还没说话呢,夜阑笙就接上话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砚哥和我男神厉害,他们的专业能力在圈内谁敢质疑,就算是有之前宣传的这波热度的影响,趁热打铁也需自身硬,这泼天的富贵都到眼前了哪能不接呢!你说是吧,砚哥?”
萧砚被这家夥捧得有点苦笑不得:“你都这麽说了,我勉为其难地意思意思承认一下也不是不行。”
夜阑笙就当是被夸了,乐呵地跟个二傻子似的。
温江雪点了点头,顺便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砚哥,我突然有个想法,要是言朔不去的话,你会去吗?”这个问题,在萧砚问严正“言朔会去吗”的时候他就想知道答案了。
萧砚顿了一下,回答了他。
“会去。”
但不会那麽开心。
他在心里补完了没说出口的话。
温江雪在後视镜中看到了萧砚说那两个字时垂下的眼眸和嘴角,心里了然。
“跟我想的一样。”
一时无言,良久,没人再说话,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家门口。
两人知道萧砚父母肯定担心他,就没去他们家打扰,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
萧砚刚进门,大白就跑了过来,他微微一弯腰,狗子就动作利索地扑到了他怀里,还在胸前蹭了蹭毛。
俞雅看到这一幕,笑得温柔,坏心情都被治愈了不少。
这个名副其实的颜狗,也就只有在小砚面前才会撒娇。
“怎麽样,没事吧?看到网上的消息我急得饭都吃不下了,这些人怎麽这麽可恶!”俞雅一想到网上那些人说他儿子坏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萧砚放下狗子,过去轻轻拥抱了一下俞雅,“妈,我没事儿,都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俞雅拍了拍儿子的背,“妈知道你都能解决,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萧砚扶着俞雅坐到沙发上,把大白叫过来卧在他脚边,摸着它的脑袋,柔声安慰着:“我可不是会吃暗亏的人,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俞雅听萧砚这麽说,心里宽慰了不少,“要是需要打官司,直接去公司找何律师就行。”
萧砚应了声:“好。”
“哦,对了,爸呢?”
俞雅:“公司有事,吃完饭就走了。”
萧砚:“妈,等爸回来你跟他说我都处理好了,让他别担心了。我有点累,先上去歇一会儿。”
俞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柔声道:“快去吧,妈等会热杯牛奶给你拿上去,安神助眠。”
萧砚:“好,谢谢妈。”
萧砚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正准备擡脚,没想到俞雅问了一句让他猝不及防的话。
“小砚,你身上怎麽有股玫瑰味?”
萧砚顿时感觉自己的双脚都被这12个字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思维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那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回放,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喉结滚动,他强装镇定地扯出一个笑,舌尖不断地抵到牙齿,良久,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片玫瑰花圃,停留了一会,可能沾到了一些味道。”
俞雅没多想,只是叮嘱他以後小心点。
萧砚点了点头,没说什麽,四肢麻木地上了楼梯,回到自己房间後,他无力地滑坐在了地上,一下一下地闻着自己的手指,衣襟,衣领,最後在衣领处闻到了一点淡淡的玫瑰味。
他无法控制地扯开自己的领口,拉过衣领在鼻尖嗅着上面残留的味道。明明腺体处的血液早已干涸,伤口早已结痂,可信息素却像毒液一般渗进了骨血,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他突然笑了,嘴角一点点扬起,可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笑得苦涩,笑得疯狂,笑得绝望。
“言朔,我该怎麽办?”萧砚在心里一遍一遍喊着言朔的名字,好像这是唯一能救他上岸的浮木。
可这明明是拉他沉沦的罪魁祸首啊!
萧砚扯下了丝巾,摸上腺体那处的皮肤,只是轻轻一碰皮肤就炸开了细密的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