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没有人申请过换掉自己的锻刀人。
像钢铁冢这样与斩鬼人互相认识的并不多,而钢铁冢锻刀的技术也很是不错,他所负责的大多数队员的日轮刀折损率并不高。怪就怪在,他现在是炭治郎的锻刀人。
和希捏着鼻子进屋开了灯:“萤,你有和炭治郎沟通过吗?”
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
和希绕了打铁台一圈,拈起一块还没完全融化的矿石,炽热的温度一息间就烧红了指尖。他强忍不适:“你真的知道炭治郎需要什麽样的日轮刀吗?”
钢铁木然的捡起矿石:“水之呼吸。”
和希有时候也不知道该和这些固执的孩子们说什麽好。
扔掉矿石,对着手指吹冷气,和希哎呦了一声:“你说,你要是没见过炭治郎,对他了解一星半点也就算了。他都断掉三把刀了,你就没想过症结在哪里吗?”
擡手止住钢铁冢就要脱口而出的技术不行:“是个人就有嘴呀,萤。你但凡多聊几句——”
人在无奈的时候只想笑:“炭治郎他师从水之呼吸是因为没得选,而现在,他擅长的可能是。。。。。。”隐掉日字,换了一个便于理解的说法:“炎之呼吸。”
对上霍然擡头地钢铁冢,和希是真的笑了:“你就算再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货不对板,也不行啊。”
“不过具体的,你还是和炭治郎聊。锻刀是你的强项,我就不指手画脚了。”和希留下这句话,离开的步子还没迈开,被钢铁冢叫住:“他来锻刀村也是因为这个吗?”
和希:“差不多算是吧。”
钢铁冢倒抽一口气:“明白了。”
他忽然激动起来,全身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力气。之後连着几天都在他的工坊不分昼夜地度过——因为他即将锻造出人生中第一把柱级日轮刀。也只有柱级干部,才需要量身定做日轮刀。
定做,就注定这把刀比以往更费时间,拿不到刀的炭治郎没法执行任务,在锻刀村住了下来。
在这期间,他和小铁因为一场意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顺带享受了一把霞柱未成柱之前享受的待遇。
但是没人和他说这个缘一零式这麽变态的啊!!!
炭治郎苦兮兮拿着木刀被缘一零式不停扇倒在地,爬起来,再扇倒在地,再爬起来。。。。。。
他还在锻刀村碰见了恋柱丶霞柱和当年选拔时候的同期不死川玄弥。
这三个人对他的态度不尽相同。
恋柱充满了热情,喜欢与祢豆子一起玩,吃饭时大快朵颐的可爱脸庞让炭治郎也会跟着多吃几碗;霞柱,从和希那里了解过九柱之一的霞柱大人是个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想法的人,如今进一步接触,果然如此;而不死川玄弥,除了不爱说话,整体感觉还不错。
炭治郎度过了难得悠闲的一段时间。
“唔——”
炭治郎收回他在锻刀村是来享受的念想。
恶鬼的杀意突如其来,他与无一郎的谈话刚进行了个开头,一只老年恶鬼像走错了地方似的慢悠悠爬了进来。
不过这一晚有惊无险的是,有了上弦陆的经验,炭治郎一直警惕着鬼的配合。柱级干部还有霞柱,和去而复返的恋柱在,除了一开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外,伤亡几乎为零。
主公宅邸也在收到消息的刹那灯火通明。
恶鬼偷袭了老家,和希再怎麽心急如焚,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赌新宅邸暴露的可能。
耀哉给和希披了件外套:“相信孩子们,他们都长大了。”
得知有两个柱镇守现场,和希稍安:“锻刀村的暴露不清楚和之前的水鬼有没有关系。大意了,当时应该让整个村子跟着一起迁徙。”
但举村搬迁谈何容易。
耀哉双手按住和希肩膀,轻轻的,却带着安抚意味,镇住了和希神魂。
也只能静待天明了。
和希回拍着肩膀,派出几只餸鸦,通过不存在的眼睛,注视着现场的一举一动。
不过不看不知道,看了。。。。。。
除了心焦,见衆人还算得心应手,和希还有空点评了一番无惨的审美。
“我知道无惨的家産哪来的了。。。。。。”语气莫名:“我说这个瓶子怎麽这麽眼熟,好像你小时候我见过和这个审美差不多的画来着。。。。。。”
耀哉翻了翻久远的记忆。
“啊,是那个画鬼吗?”没见过但听过:“我记得你当时追击它就是因为镇上卖的画附着鬼气来着?”
“是啊。”和希嫌弃:“啧啧,几百年过去了,审美还是这麽。。。。。。额,诡谲。”
看着餸鸦用嘴啄出来的图案,耀哉眯起眼:“也算是一种从一而终吧。先收起来,说不定以後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