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承诺过,只要盯紧夏尔,就帮他找妈妈。
只要盯紧夏尔,就把夏尔给他……
“啊,哥哥让你来监视他吗?”
黄金蜂懒洋洋地朝芬尼微笑,竖起一根手指堵在唇边,随后在脖子那道瘀痕上比划了一下。
“别碰他,你知道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杀。”黄金蜂轻声说。
芬尼俊朗的脸庞桀骜不驯,抱起双臂,笑着说:“这句话应该我对您说,阁下。”
两个雄虫面对面站着,王不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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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在浴室里冲洗,并没察觉到玻璃外面的争锋。
他注意到他的小翅膀可以自由伸缩了,不用的时候,可以缩回肩胛骨里,这真是今天唯一值得高兴的事。
洗完澡之后,夏尔擦着头发走出来,房间里只剩下那个满脸伤痕的少年蜷缩在床角。
芬尼不知去向,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我去领夜宵——芬尼】
“那孩子真是。”夏尔摇摇头,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他走到少年跟前蹲下,“怎么不上床睡?”
黄金蜂抬起脸,伤疤在暖光下显得没那么狰狞了,他怯生生地指了指自己脏兮兮的囚服:“我会弄脏少将的床。”
夏尔失笑,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去洗澡,然后换上。”
见少年不动,他故意板起脸,“这是命令。”
黄金蜂接过衣服时指尖微微发抖,乖乖去了浴室。
夏尔的光脑突然亮起,是尤里安发来的加密消息:
【少将,第二场直播我看了,很危险,您不该把那个孩子救上来!还有,那10瓶居然全都卖出去了!记住,千万别让任何雄虫知道蜜源是您,我们的生意终于开始正向运转了!等着发财吧少将!】
夏尔长出一口气,关闭消息,正好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
他抬头,呼吸微微一滞,少年穿着他过大的睡衣,领口滑到一边露出锁骨,湿发垂在伤痕交错的脸上,像只被雨淋湿的雏鸟,那双眼睛楚楚可怜,怯生生地看着他。
“过来。”夏尔拍拍身边的位置,“乖孩子,给你处理伤口。”
黄金蜂缓慢地挪过来,在床沿坐下时床垫微微下陷,夏尔用棉签蘸着药膏,看见那些伤痕,手悬在空中,最终轻轻落在少年颤抖的肩上。
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少年突然扑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颈窝。
少年深吸一口气,呼出的气息拂过他后颈的蜜腺,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夏尔感觉到睡衣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是蜂族特有的感知触须,正顺着他的腰线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