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原中也无法让自己放松下来,即便少年在过来的途中说过鬼杀队可以信任,但是中原中也忘不了少年的濒死……
明明不是很能跑得么?羽生凉的能力很适合逃跑和藏匿,这一点中原中也不会否认,除非敌人已经强大到连跑都来不及!
身边人不动,以为是中也没有体会到台上人的意思,羽生凉催促道,“我们也走吧?
蓝眸有些暗沉,没有提前和金少年说明,中原中也双手插兜微微弓下身子,嘴唇就落到了金少年的嘴角,伸手揉了揉他已经长长了一点的丝,语气温和,“你先在外面等着!”
周围传来抽气声,全是被二人的动作震惊到的。
其实不难看出,两人的氛围很浓厚,说是朋友但是明显出了朋友的界限,那个危险的赭少年会在金少年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对他们露出警告神色。
但是当关系一下子挑明的时候,大家又豁然开朗,仿佛他们之间本应该如此。
“中也,不要在众人面前突然做这种事情好不好。”偏过头,羽生凉恨不得把头埋在地缝里,他的脸一定红得非常厉害。
微笑着挑出少年语言中的漏洞,然后推了推少年,“那私底下就可以了?”
“私底下也不行!!!”
“走吧!”偏头对着呆怔在原地的友人低语一声,锖兔皱着眉进入室内,转过身是落到羽生凉身上的眼神暗含着一丝的担忧。
沉默了一会,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内心里的情感是复杂也说不出口的,义勇冰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困惑,但还是紧随着锖兔的脚步,“嗯!”
他其实想问少年当年为何消失又是如何得救的?还有当初遇到上弦鬼时,那只鬼所说的“未婚夫”是什么意思?
这个困惑和少年遇害的悲恸在他心里埋藏了许多年,未曾消磨却更加深刻。
目前仅知道“柱”是鬼杀队最高等级的队员,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生与死的搏斗,拥有很强的呼吸法和剑术,中原中也目光扫过队伍里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小少年。
保持着警惕但是又不是很高傲的态度,中原中也终于把视线放到这间屋子里的领导人身上,果然就算身体很弱但是没当上领的人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一种会让众人信服的气质。
他是故意要把少年留在外面的,这样可以方便他采取一些措施,他可以说出一些少年在场他不方便说出的话,以免在这个诡异的世界没有被鬼啃的连骨头都不剩,却被人耍的团团转。
“他比较笨但我可是不好糊弄,更别说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开了,我不会再让他受伤,给我一个必须要帮你们的原因!”
语气在客气与不客气的边缘徘徊着,中原中也没想过要动手,但是周围因为他的态度有些不善的人让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力量,脚下的地板轰然破碎,碎片开始渐渐飘浮起来,气氛紧张了起来。
“我并不会强求你们帮忙,对于之前生的事,我很抱歉,没想到第一次就会让他碰到上弦,但是现在上弦鬼已经盯上他了……”声音平静温柔,虽然看不见,但是产屋敷耀哉的眼睛并不会冰冷。
“他若是出去,会遭到鬼的追杀,鬼舞辻无惨是不会允许要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
中原中也很冷静,视线穿过窗户,始终跟随着房间外极度不老实的羽生凉,少年也心有所感,微笑着看过来,一点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在贬低他。
把事情全部交到中也身上,羽生凉无事一身轻,他非常相信中也,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羽生凉得承认自己比不上中也,他只适合听从命令。
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向在亭子下等待了一段时间的黑男孩走去,“小辉利哉,叫哥哥,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和你一起玩过呢!”
双手摊开大概有成人两个巴掌长的距离,羽生凉用着诱哄的语气,如果不是他的脸实在不是坏人的模样,活像一个不怀好意拐带少女的人贩子。
产屋敷辉利哉跪坐在木制地板上,姿态很好,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导,他在等待着父亲召开完会议,但是他对于这个金贵客的话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黑少年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羽生凉皱着眉头,有些垂头丧气,他果然已经被忘记了。
灵光一闪,碧绿色的眼睛睁大了些,从口袋里摸来摸去,变魔术似的拿出糖果,然后胡乱地左手右手翻来覆去颠倒了几次,还是以前的那种,是中也每次都会给他带来的。
“猜猜在哪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