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远则是看着名称下面的成分猜测着它的度数,一般颜色越粉上头越狠,这杯都粉得发亮了,一看酒名果然是要喊救命的程度。
“还是等果酒吧,这杯度数有点高。”
苗延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我可是喝过明天见的人。”
陆行远:“苗老师,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喝完做了什么吗?”
苗延:“……噢。”
“那浅尝一口。”
陆行远没有拦他,苗延就端起杯子,浅浅吸了一口,柠檬的果香混合着石榴糖浆的味道席卷了舌尖,气泡在口腔中炸开,刺激还没离开上颚又被清爽的汤力水给盖了过去,留在齿尖的只有淡淡而甜蜜的清香。
苗延被这奇妙的口感冲的有点迷糊,刚要再喝一口就被陆行远给拦下了,“再喝就得找钥匙了。”
死去的记忆又复苏了,并且果断地给苗延来了一把回旋镖。
楼道的回响近在耳边,苗延放下了酒杯,口不对心道:“一般。”
陆行远“嗯”了一声,眼见着他耳根烧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品酒环节到这里还是可以控制的。
直到苗延临走的时候,忍不住又拿起那杯小粉来了一口,美妙的味道再次回到口腔,咽下肚的酒液和已经占据了一部分内存的果酒打了个照面,神奇的化学反应让苗延在酒吧门口蹲下了。
陆行远一回头,人不见了,紧接着裤子就被狠狠一扯。
人虽然醉了,一身牛劲还在。
他蹲下来看着苗延,“难受了?”
苗延“嗯”了一声,从胳膊中间抬起半张脸,水润润的眼睛盯着陆行远,“难受,不想走了。”
陆行远:“那怎么办呢?”
苗延:“你想办法。”
“打车回去?”
“不要。”
“那在这等你缓一会儿?”
“不要。”
陆行远没招了,听着苗延哼哼两声,又把脑袋埋起来,试探地问了句:“我背你?”
“……”
苗延没说话,但两只手已经伸出来了。
解读苗延是一项简单的工作,但解码次数不能超过三,否则可能会触发苗老师的自我防御模式。
根据苗延清醒之后的回忆,如果当时陆行远说不上来他满意的答案,极有可能会在背过身之后被苗延跳起锁喉,或者在起身时被当街拽出秋裤。
陆行远对此表示,幸好他装解码器了。
而此时,得到正确回答的苗延已经放心地在陆行远的背上犯起了迷糊,脑子里光怪陆离地闪过一大堆东西,回过神来时,陆行远已经背着他走了半条街了。
初春的风还不算太暖,吹不散苗延面上的酒意,也吹不散陆行远颈间的温热。北风一吹,苗延安心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歪着头看着远处渐渐下沉的夕阳,猝不及防地喊了一声:“陆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