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已是凌晨一点。
祁瑾洲喝了几杯酒,头有点晕,人陆陆续续都散了,他走得很慢,出来时,路边只剩下偶尔飞驰而过的车。
夜间街道徐徐吹过凉风,让他的思绪稍微顺畅一点。
前方几米远,是江宁和周沏两人的身影。
江宁正扶着周沏,两人在等车。昏黄的路灯之下,周沏和她站在粗壮的榕树之下,两人背後的身影交叠。
周沏红着脸再问了江宁那个问题,“宁宁,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江宁扶着他,“周沏,你喝醉了,就不要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了。”
周沏的语气闷闷的,“我喜欢你,也变成莫名其妙的问题了?”
江宁:“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这就是我的答案。”
周沏笑了笑,盯着江宁,“宁宁,我可以闻一下你的头发吗?”
江宁皱眉,往後退了退,“不可以。”
周沏凑过去,他现在酒意上头,完全是醉了,他伸手轻轻扶住江宁的後脑勺,轻声说,“宁宁,我会很轻的,就让我闻一下好不好?我觉得你好香啊,你用的什麽洗发水?”
这话让他说得好暧昧,同时江宁又觉得他的要求太奇怪了。
江宁还是摇头,周沏嘟起嘴,像个几岁的小孩子一样不开心,江宁又不忍心,看在他帮自己喝酒的份儿上,还是说,“行,就闻一下。”
周沏说闻一下就真的只是闻了一下,他撤回动作,垂眸看向江宁,视线却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心潮涌动,心里冒出大胆的决定。
他扳正江宁的脸,吻住了江宁。
江宁愣了愣,随後打的车来了,周沏就松开了她。
少年的吻带着青涩,只是轻轻地擦过,像轻抚而过的羽毛,说是吻,不如说是蜻蜓点水般的擦过。
江宁脸色涨红,想要骂他,可是又骂不出来,只能气呼呼瞪他一眼,周沏有股得逞的得意,坐进车,朝她挥手,“宁宁,拜拜,我回家了。”
江宁拿出纸巾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唇,混蛋周沏。
她看了一眼自己打的车,还有几分钟才能到。
晚间的风吹得有点冷,她一个人等在榕树之下,抱紧了自己双臂。
蓦地,肩膀上多了一件厚重的西装,江宁吓了一跳,回头看,是祁瑾洲。
凌晨清冷的街道,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宁觉得有点尴尬,对手掌心哈了一口气,“姐夫没有和姐姐一起走麽。”
刚才发生的一幕,祁瑾洲什麽都看见了,他觉得自己的胸腔很闷,原本已经清醒的脑子,此刻又开始变得晕乎乎的。
“和周沏开始交往了?”
江宁面无表情地说,“我和谁交往,与姐夫都无关。”
祁瑾洲要被气笑了,“江宁,别忘了,你是要和秦轩结婚的人,你现在又和周沏暧昧不清,你吊着周沏,这样做,是在伤害他。”
提及秦轩这个名字,江宁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她这个月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生的日子,秦轩也许是对她丧失了兴趣,没有过来骚扰他。
江云山那边也稍微放松了对她的逼迫,而好死不死的,祁瑾洲偏偏又重提这件事。
江宁否认,态度也变得冷硬起来,“姐夫操的心还真多。连我和谁结婚,你都要管。我没有吊着周沏,也没有和他搞暧昧,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吊着人。”
祁瑾洲听出来她的话里多少带着埋怨他的意思,“我吊你了?”
江宁冷哼一声,嘀咕了一句,“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祁瑾洲不禁觉得好笑,“我对你做什麽什麽了?”
他蓦然靠过来,江宁只能往後退,她的後背紧贴着树干。
见她气鼓鼓的,祁瑾洲软下语气,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刚才我看见了,他吻了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你和他在交往麽。”
江宁故意怼他,“哪又怎样?你不过就是我的姐夫而已,说白了,你还没有和我姐结婚呢,就算你和我姐结婚了又怎样?我喜欢谁,谁吻我,我和谁上床,都不关你的事!”
一瞬间,祁瑾洲被那个词刺激到,他拽紧她的手腕,“还想和他上床,江宁,你敢?”
江宁甩不开他的手,只是觉得他握得好紧,疼得很,“你……你放开我!你管我和谁上床!反正我做什麽都和你没有关系!你放开我!好疼啊。”
祁瑾洲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眼眶起了雾气,心里一阵潮水在翻涌,他蓦然掐住她的腰,将她困在树干和自己身前这个狭小的空间中。
祁瑾洲浑身具有侵略性的气息和浓烈,引起她的不适感。
“姐夫……姐夫,你……你要做什麽?”
祁瑾洲没有回答她,只是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引人沉溺。
他勾起她的下巴,唇朝着她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