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眨眼,挪开视线,含着勺子将粥卷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疏白鸦羽般的睫毛微垂,声音有些紧绷,听着像是咬着牙说出的,“陈放抱你的时候。”
“咳咳咳!你、你这语气怎么感觉我和陈放有什么勾当似的?”
疏白没说话,只一口一口喂他喝粥,给他擦嘴角,盯着他。
“可以了,我喝饱了。”许瑞推开,指梢飞快的将纸从他手中抽出,胡乱的擦嘴。
疏白顿了下,在陈放的目光中打扫许瑞的剩粥。
“疏白你个蛋啊,臭不要脸,可真豁得出去!我家少爷从不让别人吃剩菜剩饭,你是想让少爷被别人骂吗?”
疏白这下彻底捏不住勺子了。
他疑惑看向许瑞,艰难咽下,眼梢薄红的可怜,“小少爷,上次的草莓牛奶——”
“陈放!不吃就滚!人家疏白这是在勤俭节约,你去坐那桌,别回来了!”许瑞扯着帽子,桌子下踩着陈放的脚,咬牙切齿,“滚!”
陈放:我家少爷对我的爱就像龙卷风,刚才一大堆,现在只剩渣。
疏白微不可察的动了下嘴角,接着喝,他说,“小少爷,我饿了。”
喝喝喝,快喝。
许瑞把自己的餐盘悄悄拉回来,用手指捏了块排骨塞嘴里。
疏白看见了,他等许瑞收回手,然后将餐盘推得更远,“不能再吃了。”
许瑞可怜嗦手指。
想骂一顿疏白,又舍不得跟他发脾气。
他现在已经被毫不知情的疏白深深拿捏了,艹。
疏白攥着许瑞的手腕,给他擦手指,对上许瑞巴巴的视线,说,“不能咬手指,有细菌。”
许瑞别着头,“那我还全身都是细菌呢,你今天也抱我了,是不是趁我没在就全身消毒?”
他说着说着给自己说生气了,猛的把手抽出来揣自己兜里,“消毒消毒,天天就知道消毒,我最脏行了吧!”
疏白轻拽许瑞的袖子。
许瑞抖开,用帽子把脸挡的严严实实,“别碰我,我脏的很!”
疏白轻声道,“小少爷不脏,很干净,我没有全身消毒。”
他又解释一句,“我没消毒,任何地方都没有。”
这话给许瑞哄的找不到北,只顾着翘嘴了,克制的“哦”了声。
刚离开凳子的屁股又贴上去了,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疏白吃完。
陈放没眼看,大口吃着自己的饭,他等会儿还要把监控视频调出来。
许瑞回宿舍喝了杯疏白热的牛奶又跑了。
他得去给陈放报仇。
头发被扣在帽子里,他将耳钉全部取下,以防等会打起来扯到耳洞。
当时打耳钉可是疼了好几天。
然后在鞋底下缠了几个厚板子,戴着手套,来到陈放家,熟练的从隐蔽角落翻进去。
“汪汪汪!”那泰迪又开始叫。
许瑞拿着棍子就是闷头一棒,“没教养的死玩意!敢吓到陈放,老子给你屎都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