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睡在里侧,他躺外侧,两人一时间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好像谁先发出声音谁就输了一样。
许瑞先忍不住,他故意重重地吸气和吐气,“你怎么不说话?”
他侧身靠近疏白,动作不温柔地抬起疏白的脑袋,把枕头塞过去,然后把胳膊往他腰上一搭,“为什么不说话?”
“我讨厌安静,你快点说话!”
疏白悄悄吐息,想往外挪,但他已经贴着围栏了,“睡觉吧,你不是很困吗?”
许瑞确实困,但他得先让疏白睡着。
不然没办法贴膏药。
“好,你不吃药了吗?”
疏白给他盖被子的动作一顿,“……那是褪黑素,不是精神病药,小少爷,我没有精神病。”
“谁说你有——”许瑞埋他胸口,“哦,知道了。”
艹,他怎么对了疏白说这样的话……
许瑞贴疏白更近,无措的搓捏他腰侧衣服,似有若无的触碰他腰间软肉,“那什么,我郑重跟你道个歉,对不起,其实我很好的,我也就……只欺负过你。”
“只欺负过我……?”疏白抿唇。
“哎呀反正、反正就是对不起。”许瑞现在整个人格外扭捏,他还没跟谁这样道过歉呢。
“你到底生不生气?要是生气,咱们就打一架,我不还手。”
疏白给许瑞掖好被子,将手收回来,“不生气,睡吧。”
“哦。”
好半晌,许瑞说,“你这不挺大度的吗。”
—
“哇塞,好多车啊!好帅!”陈放拎着纸袋,一路护着回来脑门都出了汗。
“周无许?周无许你在哪儿呀?我回来了。”陈放将蛋糕放在桌上,在一楼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人。
二楼也找了个遍,依旧没人。
陈放有些失望地回自己房间,待看见床上四五条海绵宝宝内裤时,羞得捂脸。
“怎么买这么多……”
他挑了一条,从带来的收纳包里找衣服,随后去浴室洗澡。
“周哥,你买的什么?怎么这么大?”
“你瞎?不会自己看?”
“哦。”李不凡还没瞄到快递单,就被周无许踹了一脚,“给我倒水去。”
“你让我看一眼——”
“滚。”
“小气。”李不凡走到桌边,刚要拎起水壶就看见了纸袋,“诶?这什么东西?”
“真香啊,有点像蛋糕。”
蛋糕两个字一出口,手中的纸袋子就被周无许抢走了,“别乱碰——”
“周无许!”听到动静的陈放跟蝴蝶似的飘过来,“我刚才找了你好久,你去哪了?”
他白皙透粉的脸蛋还沾着水珠,跑得太快,消瘦肩膀都露出来一个。
周无许挡着李不凡的视线,垂眸看陈放,“把衣服拉好。”
“好哒。”陈放低头看了一眼,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你去哪里了?家里为什么这么多车?浴室的那个热水开关好像坏了,一直往下滴水,我洗完才发现,不过我洗的快,也没浪费很多,而且我把盆子放在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