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许扯着尾音“嗯”了一声,说,“我还没洗手,今天修了一天车,身上很脏,难闻,你离我远点。”
陈放拍马屁,“不难闻,你这叫男人味!”
他把蛋糕放在外面的桌子上,看着大箱子惊呼,“哇,我的行李箱这么快就到了!”
周无许表情古怪,“行李箱?”
“嗯!我买了100寸的,刚好可以当衣柜使用。”陈放求夸夸,“我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实在是聪明,但我已经给你定制了衣柜,明天就能做好。”
—
“哼……”
疏白攥着许瑞的手腕,“别……”
许瑞晚上睡觉太迷糊,不记事,他从上一次给许瑞上药就知道了。
“小少爷,你……”疏白无措的看着他。
许瑞咬着唇角,唇瓣被他自己蹂躏的通红,粉润异常,上面还沾着些许的水光,毫不掩饰的欲色眸子直勾勾盯着疏白,白皙透亮的手腕挣脱。
那微凉的指腹缓慢试探的按在疏白的柔软的薄唇上,不重,像是在调戏。
疏白脑中一闪而过醉酒后的片段。
小少爷衬衫沾湿,贴在若隐若现的腹肌上……
咕嘟。
疏白吞咽口水。
猝不及防的,许瑞贴上了他的脸,依赖般的轻蹭了蹭,“我会对你好。”
疏白声音哑的说不出话,“为什么,要对我——”
“哼……”
操。
疏白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
“你在干什么?”许瑞屈着腿抱着疏白的枕头,盘自己膝盖,看着面前的自己的被子,踢到角落里,靠墙冷眼瞧他,“呵,果然还是嫌弃我,都不让我盖你的被子!”
“我在换被单,没有嫌弃你。”
“你消毒了,我都看见了!”
疏白抖了下长睫,“被单脏了。”
“你骗人!昨天晚上还好好的!香香的!你就是嫌弃我!”
一旦有了这个认定,许瑞就不能接受。
他在疏白床上打滚,把他的床单扯乱,还作势呸呸的往他枕头吐口水,吐了半天,一点唾沫星子都没出来。
许瑞看着面色冷静的疏白,觉得自己好像个疯子。
一时间局促和尴尬都写脸上了。
也是,疏白又不喜欢他,而且之前被他碰一下都要消毒,现在和他睡一个床上了,更要消毒。
许瑞说不上来的心口烦闷,垂眸将枕套拆下来,从床上下去,把自己的被子抱回自己床上,然后拿着酒精在他床单上喷、消毒。
想着自己刚才滚了好几圈,他将床单扯下,准备连同手中的枕套一块扔进盆里,被疏白轻握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