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现在很丑吗?”
“不丑啊,很帅一个小伙!”
—
许瑞浑身冷压,从车上下来,一言不发的进去。
他要先掐死疏白,然后掐死许长风。
“疏白在哪儿?”
许长风和许清越两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应该在客房,乖宝你头发怎么乱了?要喝牛奶吗?你哥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许瑞现在不能听见“国外”两个字,他冷眼瞧着许长风,“才四十多岁就开始忘本了?崇洋媚外?”
许长风:……
“很好喝的。”
“崇洋媚外的邪恶许长风是狗!”
“……”
许瑞一把推开疏白的房门,反手锁上。
许长风和许清越对视一眼,下一秒一致的出现在门边。
但他家的房间隔音效果都太好,什么也听不见。
“都怪你!我当初就说了隔音效果太好不行,你非要这样装修!”
“……爸,你可真忘本,明明是你自己嫌吵,说你精神衰弱需要安静,非要重新装修。”
“你闭嘴!我是老子还是你是老子?!”
“……你。”
许瑞看着都这个时候了依旧面色清冷的疏白,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你要出国?”
疏白淡然的“嗯”了声,面上是冷淡和疏离。
接下来是安静,没有解释,没有对视,没有过多的话语。
让许瑞想要说出口的那些质问变成了自嘲。
许瑞发出了一声很轻的笑,他看着疏白脖子上仅剩的一条银项链,只觉得嘲讽,
抬手取下了手中的素圈,手腕上的项链,随手扔在地上,声音很冷,一字一顿道,“疏白,我真的很讨厌你。”
疏白手指微蜷,“嗯。”
许瑞回公寓了,喝着酒,他明明很伤心,心脏都要碎掉了,但是流不出泪,可能是哭的太多了吧。
越喝越清醒。
他染发,抽烟,换上那些露骨的衣服,戴上耳钉,戴上舌钉。
看着镜子里和以前一样的自己。
许瑞觉得很陌生,又觉得,本来就该是这样。
作天作地的许瑞和清冷自持的疏白本来就是毫不相干的人。
本来就是……
本来就是……
所以一切都该恢复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