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姐好~"舒月立刻起身,阳光在他纤长的睫毛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这是我第一个综艺,还得您多关照。"
喻子怡爽朗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她大剌剌地坐在舒月身边,古铜色的手指拍着胸口:"莫慌!看姐带你飞!"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柑橘香气,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样子像幅生动的油画。
两人很快聊得热火朝天。
影帝年少成名v霸总不循常径20
两人谈笑间,车门滑开,郊野略带凉意的风瞬间涌入车厢。
一个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是白堰。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眉宇间镌刻着岁月的风霜,却透着一股坚毅的沉稳感,让人无端觉得安心——这正是他常在银幕上扮演的那种令人信赖的角色形象。
喻子怡见状,立刻自然地站起身,把舒月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
舒月心下明了,这大约是节目组的安排,好让即将在电影里饰演他兄长的白堰,能多些相处,培养默契。
白堰伸手与舒月相握,掌心那层薄而硬的茧清晰可辨,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传递过来的温度却意外地令人踏实。
几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彼此熟悉着情况。
正聊着,车门处光线再次被遮挡。
一个身形与舒月相仿的青年踏上车来,是狄辛。
他面容干净,下颌线利落分明,单眼皮下的目光带着几分清冷,正是时下颇受欢迎的类型。
“来来来,坐我旁边!”喻子怡大方地拍了拍身边的空座,笑容爽朗,化解了任何可能的局促,“这次的帅哥真多,我也要蹭蹭仙气!”她的举动自然得体,让人感觉舒服。
狄辛立刻笑着应声,依言坐下,亲热地“姐呀姐”叫个不停。
这位从当红唱跳男团单飞出来的顶流,人气正盛,此刻倒是毫无架子。
最后登车的是陆英韶和篮球运动员范乐乐。
范乐乐一出现,魁梧的身形几乎将身后的陆英韶完全挡住。
他躬身钻进车厢的动作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坐下时也比旁人高出半个头。
舒月目光扫过范乐乐那肌肉虬结、几乎撑满t恤袖管的古铜色臂膀,再低头看看自己清瘦的手臂轮廓,一种“有他在旁边很安全”的念头油然而生——这体格的威慑力是实打实的。
相比之下,陆英韶显得斯文许多。
他穿着合体的定制衬衫,腕表在晨光中折射出低调的光泽。
他礼貌周全地依次与众人打招呼,包括舒月在内,神情举止滴水不漏,看不出丝毫异样。
舒月暗忖,一段时间不见,这人倒是沉得住气了。
人到齐了,车子启动,驶离城市。
窗外的风景逐渐被葱郁的郊野取代,带着草木清香的微风持续灌入车厢。
然而,行驶了一段路程后,车内光线陡然一暗——黑色的眼罩毫无预兆地落下,覆盖了所有人的视线。
“姐?!”旁边立刻传来狄辛带着明显慌乱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抓住了什么,“这是做什么?你们上次也要蒙眼睛吗?”
“没有啊,”喻子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摸索着轻轻拍了拍狄辛的手背以示安抚,“估计是比较重剧情设定的密室,要这样带我们去各自的‘出生点’吧。”
舒月也想到了上一季《大逃杀》的风格:高投入,追求极致真实感,没有主持引导,没有规则解说,一切线索和逃脱路径都需要玩家自行发掘,过程如同沉浸式电影。
车子在完全隔绝视觉的状态下又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工作人员的声音在车外响起,要求大家保持眼罩不要摘下,然后逐一搀扶他们下车。
双脚落地的瞬间,舒月便感到脚下不同寻常的触感——松软、湿黏的泥土。
枯草在鞋底踩踏下发出细碎而清晰的断裂声。
冰凉的雨丝不知何时开始飘落,带着山林特有的湿润和寒意,密密地打在脸上、钻进衣领。空气里弥漫着湿泥裹着腐叶的独特气息。
眼前是彻底、浓稠的黑暗。
视觉被剥夺后,其余感官被无限放大。
左前方传来范乐乐因紧张或体魄庞大而格外粗重的喘息;右后方,陆英韶昂贵的皮鞋踩断枯枝的声音异常清脆;不远处,狄辛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下意识紧紧攥住了喻子怡的衣角;而白堰沉稳的脚步声,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护在舒月的身侧。
在这片被冷雨和泥泞包裹的未知黑暗里,此起彼伏、带着惊疑的低呼,如同受惊的鸟雀,刺破了沉重的雨幕。
众人被排成一串“人肉糖葫芦”,舒月作为首发“葡萄”,自然站在了队伍最前面。
后面白堰那只带着枪茧的大手稳稳搭在舒月肩上,接着一个搭一个,像串起了人形蜈蚣(bhi)。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在浓稠的黑暗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动。
舒月感觉自己被带进了建筑物内部。
空间瞬间变得狭窄,一股子陈年老霉味儿直冲鼻腔,活像闯进了某个被遗忘多年的“凶宅样板间”。
看不见的时候,手总忍不住瞎划拉。
舒月也不例外,指尖时不时蹭过粗糙破碎的墙面和一些形状诡异的家具轮廓。
路过一个门框时,他感觉指尖沾了点黏糊糊的东西,搓了搓,倒是不粘手,但那墙上的玩意儿……噫,手感有点不妙。
七拐八绕,貌似上了楼,终于被领进一个空旷地带。
说话都带回音儿,跟进了废弃体育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