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时一愣,随即恍然,带着点歉意:
“怪我,一直没跟你细说。我妈在国外,是我爸的继室,放心,不是那种狗血剧情,原配阿姨病逝三年后他们才认识的,感情很好。
他们都是很开明前卫的人。
我还有个大哥,他自己事业做得很大,我的公司基本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家里没什么财产纠纷,和谐得很。”
他握住舒月的手,语气笃定,“等见过你爸妈,我就带你回家‘认门’。放心,我家人肯定喜欢你,你可是‘人见人爱’的舒月老师。”
舒月听他这么说,心里那点小顾虑也散了。
他其实不太在意这些,相信项时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他难堪。
在一起这么久,项时简直把他宠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要不是他芯子里是个成熟灵魂,真能被惯坏。
这男人,和上辈子一样,做什么都把他放在心尖上,妥妥的“爹系男友”。
机场广播响起登机提示,舒月用力抱了抱项时,感觉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检票了,你快回去吧。
落地就给你发消息,‘报平安’流程绝对到位!”
项时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那眼神黏糊得能拉丝,活像被主人抛弃的金毛。
舒月笑着捏捏他的脸,拉好口罩,扣上棒球帽,转身汇入登机的人流。
飞机落地,舒月刚开机,项时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他低头快速回复,指尖还在屏幕上敲打,就听见两声带着激动颤音的呼唤穿透了机场的嘈杂:
“月月!”
舒月猛地抬头。
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父母。
于爸爸身材高瘦,戴着眼镜,比舒月略高,穿着熨帖的衬衫,典型的学者气质,此刻脸上却绷不住严肃,眼圈微红。
于妈妈保养得宜,气质温婉,在看到舒月的瞬间,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刹那间,一股源自身体本能的、混合着思念和归属感的暖流汹涌地冲上舒月的眼眶。
这不仅是原主的情绪残留,更是眼前这对夫妻毫无保留的爱意带来的强烈冲击。
“爸!妈!”舒月拖着行李箱,像个归巢的雏鸟,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张开双臂,结结实实地给了父母一人一个熊抱,差点把于妈妈撞个趔趄。
他把脸埋在父母肩头,深深吸了口气,是家的味道。
“哎哟,我的月月!”于妈妈紧紧回抱着他,手掌在他背上摩挲,声音哽咽,“瘦了,肯定没好好吃饭!拍戏是不是很辛苦?熬夜了没?”她捧着舒月的脸,仔细端详,心疼得要命。
舒月想起项时天天变着花样投喂的海鲜大餐和健身餐,以及体重秤上那岿然不动的数字,有点心虚,但更多的是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