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砚淮却能轻易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更喜欢哪一个。
接下来,他投喂的自然,沈意时除了一开始觉得怪怪的,后来就被美味的食物夺去大部分注意力。
所以,他没有发现,这顿饭几乎是封砚淮在为他‘服务’。
“沈意时,觉得我这里的饭好吃吗?”
等沈意时终于放下筷子,摸了下餍足的肚子,封砚淮问道。
口是心非的小笨蛋
沈意时睨了他一下。
“好吃。”
他刚才的战斗力还不足以说明吗?
“想不想一直吃下去?”
“一直吃?”
封砚淮喝着茶看他。
“不愿意?”
“当然愿意了。”
沈意时一本正经的跟他说:
“要知道,每天就冲这一顿饭,我觉得我都能多活好多年。”
二十岁之前,他从不期待二十岁以后的日子。
因为保不齐哪天郑家就对他下了死手,每一个明天都很缥缈。
以至于到现在,沈意时才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安全感跟对未来的期盼,是一种可以无限延长的东西。
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开来。
“既然那么喜欢,那就吃一辈子。”
沈意时立马露出为难的表情。
“一辈子是不是有点……”
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没长情到一辈子吃同样的东西不腻。
但在封砚淮那双深黑眼眸的注视下,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转成另外一句。
“为什么帮我?”
当年那场车祸距离今天已经有十五年。
且不说郑家如果想收买人,那人就算牢底坐穿也不可能翻供。
就算有可能,一个那么多年前的案子,从调查细节再到迫使牢里那人翻供,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沈意时不意外封砚淮有这个本事。
但他意外的是,封砚淮怎么会对他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
就算是调查,也实在太费心了点。
封砚淮把茶杯放下,挑眉反问他:
“你觉得呢?”
沈意时谨慎的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你‘身边人’的待遇吗?”
好的有点太过分了吧。
他现在在封砚淮这估计还只是小弟级别,就能得到这样的对待。
那如果像于闻成为他的心腹。
以后他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说不一定封砚淮都会帮他收拾烂摊子。
想着想着,沈意时实在是心动。
他忍不住说道:
“如果是的话,那我一定要一辈子赖在这个位置上不走了。”
心底一动,封砚淮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