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郡主……”苏慕言着急地看过来,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呢!
“苏公子,改日再聊。”阮云笙直接打断他,吩咐墨影,“还不快把你家王爷扶起来!”
墨影连连点头,又叫了寒影进来,一起将谢晏扶上车。
来的时候,谢晏是跟着她一起来的,回去的时候自然也要乘坐同一辆马车。
谢晏病着,所以马车行的很慢。
侍卫和丫鬟跟在外面跟随马车慢慢走,车里只有阮云笙和谢晏两个人。
随着马车车轮缓缓转动,车厢也跟着轻轻摇晃。
阮云笙原本闭目养神,没过多久,忽然感到肩膀一沉,竟是谢晏晕倒后坐不稳,沉睡着靠了过来。
谢晏嗅着阮云笙身上的幽香,忍不住悄悄伸长手臂,虚虚揽住阮云笙的细腰,极为小心克制,不敢用力,不敢被她发现。
俩人靠的这样近,让他兴奋的心跳加速。
为了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理由,他声音沙哑地低喃:“好冷……”
“病了也不老实,怎么不冷死你!”阮云笙磨牙,“回府后,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待在观澜院养病,再敢闹着出来试试!”
她侧过身,一手按住谢晏的肩,一手按住他的头,想要把他推到另一边。
谁知掌心接触到谢晏的身体,却微微一怔。
谢晏之前背她那次,整个人冷得像冰,可他现在明明已经恢复正常体温。
阮云笙桃花眸微眯,那谢晏怎么还会喊冷?
然后,她注意到谢晏整张脸漫上红晕,连呼吸和皮肤都开始发烫。
阮云笙心中的疑惑缓缓打消,将手贴上谢晏的额头,嘀咕道:“这个病秧子,不会是发烧了吧?”
……
镇国侯府。
阮云箔正要出门,刚好看到谢晏和阮云笙一行人回来。
墨影一脸着急,脚步匆匆推着谢晏往观澜院走。
阮云笙神色凝重地跟在后面。
阮云箔看着谢晏离开,对妹妹道:“他这是怎么了?”
阮云笙道:“谢晏咳血后晕倒了,我让人多找几个大夫过来看看,他那个府医,看着就不是很靠谱。”
要不然,谢晏的病怎么会越治越糟?
那老头子之前还吹牛,说他的医术不比太医差。
这宣王府上上下下,真是没一个靠谱的!
阮云箔点点头,又关心道:“你不是应苏慕言的约,去陶然斋品茗了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他忍不住道:“虽然苏慕言还可以,但你的终身大事至关重要,别那么着急定下。最近有好几位青年才俊托人打听你的消息,等大哥回来,哥哥们再帮你好好掌掌眼,挑一个最好的!”
阮云笙无奈,“三哥,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应苏慕言的约,是因为有事情想问他。”
她知道,自己最近和苏慕言走得有些近,不仅三哥会多想,如果被外人看到,说不定也会传出风言风语。
但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比起一家人平平安安,名声这种东西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