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阵钝痛,下一秒,闻煦感觉指尖一热。
他转头。
沈屿牵着他的手,单膝跪下。
闻煦睁大眼:“你干什……”
“我爱你。”
“……”闻煦怔怔看着沈屿。
沈屿一只手牵着他,另只手伸向口袋,摸出个东西——
一枚铂金戒指,戒身上镶嵌着一枚银色小火箭,跟沈屿胸口那条项链是同款。
闻煦看着沈屿慢慢把那枚戒指戴入他的无名指,几乎忘了呼吸。
沈屿替闻煦戴好戒指,低下头,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风吹起数不尽的粉叶。
闻煦浑身僵硬,感觉被沈屿亲过的那块地方一片灼热。他看着对方擡起头,凤眼中满是笑意:“我爱你。”
闻煦嘴唇动了下,想起三年前,他们原本是要在这棵树下举行仪式的。
闻煦:“我也……”
膝窝跟腰突然被抄起,闻煦一脸懵逼地看着又把他抱起来的沈屿。
“该回去吃饭了。”沈屿笑道。
“?”失忆的人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闻煦没有快艇驾照,来的时候是港口工作人员开他来的。回去时,他跟沈屿共坐一个快艇。
冬季的洋流不如当年夏季那麽湍急,但因为逆着风,两人身上还是溅了一身水。
到家刚好早上八点,两人先去浴室洗了个澡。
沈屿的那副手铐是铂金做的,虽然拉拉扯扯三天,但闻煦手腕上基本没什麽破皮的,只有一圈淡淡的红痕。
两人身上最严重的伤是沈屿身上的抓伤,其次是闻煦身上的草莓印。
闻煦面红耳赤,昨天晚上岛上那座小房子断电,他们是摸着黑洗澡的,现在青天白日,浴霸灯一开,那些暧昧的痕迹暴露无遗,让人又想起他们昨天在岛上荒唐又野蛮的经历。
当初在脑机世界里看到沈屿把自己囚禁在床上做那些事,他还觉得太重口了,仔细想想,荒岛野战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做不知道。
闻煦从没想到自己的接受程度会那麽高。
“你身上……”闻煦小声,“要不要上点药。”
沈屿勾唇,刚要说话。
“煦哥?”外面突然传来林羽的声音。
闻煦愣了下,想起昨晚给对方发消息,让他今天早上来拿个紧急文件。
闻煦看看自己身上的泡沫:“等……”
沈屿:“我去开门,哥哥慢慢洗。”
闻煦说了声好,很快又想起来:“等会儿,他有钥匙,应该已经进……”
啪地一声,沈屿已经带上门出去了。
闻煦眨眨眼,看着盥洗台上的堆在一起的两件衣服。
等会儿,沈屿穿什麽出去的?
外面传来突兀的东西掉地的声音。
闻煦脚趾抠地,迅速冲掉身上的肥皂泡,用干毛巾随便抹了两把,下意识就要夺门而出,又想到自己也没穿衣服,连忙从旁捞过往头上套。
跑到客厅,闻煦第一眼先看到沈屿黑色的内裤。
……还好,内裤穿了。
沈屿听到动静转过身。
遍布抓痕的胸肌腹肌冲入眼中,再後面,是林羽目瞪口呆的表情。
“……”闻煦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刚要说话,就见林羽看着他,原本已经瞪得很大的眼睛一下瞪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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