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职业化笑容立刻变得熟稔:“先生,您来了。”
江然“嗯”了一声,没多话。
接待小姐会意,引着江然绕过喧嚣的舞池。
穿过挂着厚重丝绒帘幕的走廊,在尽头那面看似普通的墙壁前停下。
按了按隐藏在雕花装饰後的按钮,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道幽深的暗道,旁边立着部银色电梯。
接待小姐按下电梯按钮,侧身让开位置。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外面的喧嚣被彻底隔绝。
江然靠在轿厢壁上,看着数字从“1”跳到“3”,镜面里映出他疲惫的脸。
高领衬衣被扯松了些,露出一小片泛红的皮肤,眼底的青黑格外明显。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三楼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些抽象画,在昏暗的壁灯下显得有些诡异。
江然走到最里面那扇门前站定,视网膜扫描的红光在江然脸上扫过,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呦,稀客啊。”盛泽轩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後摆弄着一台古董相机,听到动静擡起头,
目光在江然身上转了一圈,吹了声口哨,
“怎麽下午就过来了?你家祁承宴伺候的你不舒服需要我给你安排几个?”
江然没理会盛泽轩的调笑,随手扯了扯领口,
又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更多带有暧昧痕迹的皮肤。
走到沙发旁躺下,把自己陷进柔软的羊绒垫里,整个人的气场忽然变了。
没了在祁承宴身边的温顺,也没了面对郁若白时的隐忍,只剩下一种近乎慵懒的强势。
“来睡觉。”
盛泽轩放下相机,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你还真来睡觉?我这可不是酒店。”
踢了踢江然的小腿,“你当我这三楼是你家客房?来了就睡,都不打算干点活?”
“不是有你麽。”江然把头埋进抱枕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盛泽轩被江然这副赖皮的样子气笑了,目光落在江然露出来的锁骨上那道浅淡的红痕:
“行吧,谁让你才是老板,我毕竟只是你的一个打工仔。”
“不过说真的,祁承宴那个白月光都回来了,你还能忍?
换做是我,早就把祁家搅个天翻地覆了。”
江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隔着抱枕传出来,有些模糊:“还有半年。”
“半年?”盛泽轩嗤笑一声,
“半年能发生多少事你不知道?郁若白那种人,一看就是带着目的回来的。”
端起一旁的特制酒喝了一口,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怎麽就这麽死磕那份协议?以你现在的实力,想拿下江家不是轻而易举?
何必留在祁承宴身边当特助,看他脸色,受他那帮狐朋狗友的气。”
江然忽然睁开眼睛,目光透过抱枕的缝隙看向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声音冷了几分:
“我妈在意的东西,在保险柜里。”
盛泽轩的声音顿住了,自然知道江然说的是什麽——那个存在瑞士银行的国际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