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多大的人了,生病不吭声,谁知道?”
“不怪阿宴,”江然连忙接过话头,不想再为旧事起争执,
“是我自己觉得不严重,坚持要去的。”
“你看,他自己都说了。”祁承宴立刻擡眼,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像是在说“看吧,人家根本不需要你关心”。
江然的指尖微微发冷,祁老太太沉下脸,
拿出一叠照片,“啪”地拍在祁承宴面前的茶几上。
“是吗?”老太太的声音陡然转厉,
“那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又是在做什麽?”
照片散落一桌子,最上面那张拍的是酒吧包厢,
祁承宴背对着镜头,手里举着酒杯,身边的卡座空着。
江然认得,那是郁若白给自己拍照的地方。
祁承宴的脸色瞬间变了,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
“奶奶,我就是跟朋友喝了点酒……”
“朋友?”祁老太太冷笑一声,从照片里面抽出一张扔到祁承宴面前,
那上面郁若白正侧头跟祁承宴说话,笑得眉眼弯弯,
“你平时做什麽我不管,现在闹到外面,你是在这个位置上待够了吗?”
看见江然脸色有些苍白,语气放缓了些,
“你是有家室的人,该对谁好分不清吗?”
祁承宴的视线射向江然,这件事是自己没处理好传到了老太太这里,
自己理亏,最终低下了头,“知道了。”
祁老太太见祁承宴低头应了,脸上的寒霜才算散了些,
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忙去吧,记得多关心然然。”
江然率先起身告辞,刚走到自己的车旁,手腕就被一股蛮力攥住。
祁承宴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指节勒得皮肤发疼,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
“你真是好手段。”祁承宴的声音压得极低,“跟三年前一模一样,只会搬弄是非。”
江然抽回手,掌心印着几道红痕。
擡眼看向祁承宴,“这事与我无关。”
“无关?”祁承宴嗤笑一声,伸手摁住江然即将关上的车门,
“奶奶手里的照片,不是你递过去的是谁?”
“江然,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太贪心,否则最後什麽都得不到。”
江然看着祁承宴眼底毫不掩饰的鄙夷,忽然觉得可笑。
也懒得再次解释,推开祁承宴的手,直接打开车门开车离开。
本以为这场风波会就此平息,没料到下午就撞见郁若白坐在祁承宴的办公室里。
郁若白穿着米白色毛衣,正低头剥着橘子。
擡头时恰好撞见江然进来送文件,立刻放下橘子站起身,
“阿宴,都怪我。”眼里浮起一层水汽,满脸歉意,
“不该那天在酒吧跟你打招呼的,害得你跟然然闹误会。”
祁承宴的目光扫过端着文件进来的江然,“不怪你,是有人别有用心。”
郁若白还在自责,转身看向江然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然然,你不会也在怪我吧?”
快步走到江然面前,声音哽咽,
“是我的错,那天跟文凯他们讨论完合作细节,就去酒吧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