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宴的指腹滚烫,嘴里还含混地嘟囔着:“别躲……”
江然又气又急,偏过头想呵斥,正好撞进一双水汽氤氲的眼睛里。
祁承宴的眼神明明是醉的,里面却带着某种执拗的专注,像盯着猎物的兽。
那只手还在不规矩地游走,带着侵略性,在江然腰间的敏感处轻轻一掐。
江然的呼吸漏了一拍,脸颊瞬间涨红,不是羞的,是气的。
用力甩开祁承宴的手,压低声音警告:“安分点!”
角落里的郁若白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端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水晶杯壁被捏出细微的裂痕,
冰凉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浅色的毛衣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自己却浑然不觉,只盯着江然泛红的耳根,
和祁承宴那只停留在对方腰间的手,眼底翻涌着嫉妒的阴翳。
周文凯在一旁看得直咋舌,刚想打趣两句,就被宋涛用眼神制止了。
宋涛看着郁若白隐在暗处的侧脸,嘴角微微勾起。
江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按住祁承宴作乱的手,几乎是拖着祁承宴往门口走。
祁承宴的头垂在江然颈窝,手还在试图挣脱。
江然终于忍不住,一记手刀劈晕了祁承宴。
用了蛮力将祁承宴拖出了包间。
直到包厢门被“砰”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视线,郁若白才松开手。
掌心被酒杯边缘硌出几道红痕,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突然松开手中的杯子。
酒杯被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脆响在包厢里炸开,周文凯吓了一跳:“若白你怎麽了?”
郁若白弯腰捡起一块碎片,碎片映出郁若白的表情,眼神里面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祁承宴对江然的在意根本不只是玩玩而已。
恐怕祁承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自己有多在乎江然,自己恐怕要加快速度了。
“没什麽。”郁若白笑了笑,将碎片扔进垃圾桶,
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手滑了而已。”
江然费力的把祁承宴塞进车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祁承宴带回自己的住处,
而是直接开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
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祁承宴从车里拖出来,扔进了开好的房间,动作算不上温柔。
刚想转身离开,手腕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攥住。
江然踉跄着回头,撞进祁承宴半睁的眼睛里。
“……江然……别走……”
“……留下来……”
祁承宴的声音哑得厉害,指腹的温度烫得人发慌。
江然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指腹按在突突直跳的青筋上。
得,刚才把人扔到床上时力道太猛,估计又给摔醒了。
江然啧了声,试图抽回手:“安分点,我去给你买醒酒药。”
祁承宴却没松劲,反而借着这股力道往前站。
晃了两下才站稳,另一只手顺着江然的胳膊滑下去,
顺势搭在江然的腰上,掌心贴着衬衫布料。
江然能清晰地感觉到祁承宴胸膛的起伏,“祁承宴,放手。”
擡手去掰祁承宴搭在腰上的手,这人喝醉了就像块牛皮糖,黏得人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