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跳出一连串文件夹,江然点开第一个标着“会所监控”的视频,进度条在时间轴上缓缓移动。
画面里的会所灯光暧昧,郁若白穿着一身休闲装,
正将一瓶红酒递给穿制服的服务员,指尖在瓶身上轻轻敲了两下,随後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江然眉头微蹙,虽然当时自己还不认识郁若白,但根据祁老太太的话来推断,
郁若白这个时间本该在欧洲参加设计周,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江然将进度条拉回,反复看了三遍,确认郁若白递酒时那个隐晦的手势绝非偶然。
紧接着点开第二个视频,正是祁承宴所待的包间门口监控。
半小时後,服务员端着那瓶红酒走进了包间,
郁若白碰过的那瓶身标签,在镜头里清晰可见。
视频里,祁承宴很快就显出醉意。
这瓶酒有问题,根据自己对祁承宴的了解酒量应该不会这麽浅。
这时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祁承宴耳边低语了几句,
祁承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推开椅子朝包间外走,进
电梯时按亮的楼层数字,与半小时前郁若白按下的数字完全一致——3楼。
江然的指尖悬在鼠标上,迟迟没有点开第三个视频。
屏幕的光映在眼底,晕开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似乎有些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直到两分钟後,才点开了标着“3楼走廊”的文件夹。
画面里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郁若白进入房间不过十分钟,有人敲响了房门。
郁若白匆匆从房间内出去,江然将视频调至慢放,
看着郁若白与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一起消失在安全通道。
三分钟後,郁若白独自回来,低着头快步走进房间,帽檐压得极低,几乎看不清脸。
可当郁若白擡手关房门时,江然的呼吸一滞,那人不是郁若白。
郁若白的手腕上没有东西,这人手腕似乎有纹身。
但是江然还是没看懂,为什麽祁老太太能接受自己却不能接受郁若白。
点开文件夹里最後一个标着“加密”的压缩包,解压後的图片弹出时,江然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份泛黄的亲子鉴定报告,鉴定双方的名字赫然写着“祁峰”与“郁若白”。
报告右下角的日期显示是五年前,鉴定结果一栏的“亲生血缘关系”几个字,
被人用红笔圈了又圈,墨迹都晕开了毛边。
江然盯着报告上的签名,指尖微微发颤。
一切都明确了,“原来如此。”
祁峰祁家老爷子,竟然给祁家留了这麽大的一个惊喜。
江然冷笑出声,“怪不得……”
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Mench的名字。
“怎麽了?”江然接起电话,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寒意。
电话那头的Mench却难掩激动,呼吸都带着颤音:
“江,你快回来!你母亲……你母亲有反应了!”
“刚才护工给她翻身的时候,她的手指动了!”
江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说什麽?”声音陡然拔高,握着手机的手指隐隐发抖,“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