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勉强不来的。”
祁承宴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想说什麽,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别再做这些了。”江然转过头,眼神平静地看着祁承宴,
“你学做菜也好,讨好我妈也罢,都没用。”
“我的心不是石头,它会热,不需要别人去捂热。”
“我们结婚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现在时间到了,好聚好散吧。”
江然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波澜,也没有怨怼。
刻意放缓了语速,给祁承宴留了缓冲的馀地,这次没再用尖锐的话刺激祁承宴。
祁承宴的眼眶瞬间红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然然,你不能这麽残忍。”
见江然低着头不说话,急切地伸手抓住江然的手腕,
“再给我一次机会,江然,最後一次……”
江然任由祁承宴攥着自己的手腕,皮肉被捏得发红发疼,也没有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的理智:
“祁承宴,我不清楚你怎麽脱离祁家来M国的,但我猜,你和祁董之间应该有对赌协议吧?”
祁承宴的动作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收了起来。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去做好你的事情。”
“别到最後竹篮打水一场空,既没能赢过祁董,又耽误了自己的事业。”
擡眼看向窗外,正好看到自己叫的车停在路边,
“我要跟你说的已经说完了,以後我们只是合作夥伴。”
“祁总公司还有事情等着处理,就不耽误你了。我的车到了,先走了。”
江然轻松地挣脱开祁承宴的手,这次祁承宴没有再阻拦。
江然透过後视镜,看到祁承宴的车还停在原地。
看不清祁承宴的表情,背影轮廓还维持着自己离开时的姿势。
後视镜里的车影越来越小,最终缩成个模糊的黑点。
江然轻轻吁了口气,心里默念:就这样吧。
收回视线,擡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指腹触到眼角的湿润,飞快的擦掉。
江然刚推开盛泽轩家房门,盛泽轩就伸长了脖子,一个劲地往江然身後瞅。
“别看了,没有别人。”
江然换了鞋,径直走向客厅。
盛泽轩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在沙发上,拍着胸口说:
“你说你忒不地道了,怎麽能以美食为诱饵拖我下水呢?咱俩是不是兄弟了?”
江然越过盛泽轩躺在另一张沙发上,“为兄弟两肋插刀,这点小事算什麽。”
“拉倒吧。”盛泽轩嗤笑一声,“你这哪是两肋插刀,分明是插心窝子。”
“没看到祁承宴那眼神吗?我昨晚愣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坐起身,看着江然疲惫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说啊江然,祁承宴就这麽住你家了?你真打算就这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