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回来这麽早?我还以为你至少得跟祁承宴磨到中午。”
江然没接话,只是摁着电梯开门键,“上不上?”
“上上上!”盛泽轩赶紧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蹿进电梯,眼睛还在江然身上打转。
总觉得今天的江然看着有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一时又说不上来。
电梯门缓缓合上,镜面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盛泽轩的目光像雷达似的,时不时往江然那边瞟,欲言又止的样子写了满脸。
江然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擡头与镜面上的视线对上,“有事吗?”
盛泽轩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笑:“也没什麽大事……”
“想问什麽直接问。”江然再次低下头,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处理着未读消息。
“那我可问了啊。”盛泽轩清了清嗓子,“祁承宴没跟你一起回来?”
江然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了顿,语气听不出情绪:“他先走了。”
其实江然也不确定祁承宴是不是先走了,但那人确实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
“哦……”盛泽轩拖长了调子,
眼神里的八卦之火却越烧越旺,嘴唇动了动,显然还有一肚子问题想问。
“还想问什麽,一次性问完。”
江然擡眼看向盛泽轩,眼底带着一丝了然。
盛泽轩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试探着开口:“你们……遇到郁若白了?”
江然收起手机,揣进西装内袋,“消息知道的挺快。”
“那必须的!”盛泽轩立刻挺起胸膛,一脸得意,
“我跟铭程那可是兄弟,兄弟间的消息,必须实时共享!”
“遇到了。”江然没绕弯子,坦然道,“祁承宴处理的。”
说话间,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
江然率先走出电梯,回头对还在震惊的盛泽轩道:
“下午铭程他们回来,你去机场接一下。”
“好嘞!”盛泽轩立刻抛掉脑中的疑惑应了下来,
这差事自己爱干,正好能从谢铭程那儿套点详细情况,满足一下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心。
看着盛泽轩一溜烟跑向电梯的背影,江然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将行李箱拖进休息室,换了身舒适的浅灰色针织衫,
才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文件。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键盘敲击声清脆地回荡在办公室里,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可江然却总觉得少了点什麽。
直到十二点整,内线电话准时响起,助理Roin的声音传来:
“江总,中午是订餐送到办公室,还是去餐厅?”江然握着鼠标的手顿了顿。
已经有整整一周没听到这样的询问了,祁承宴的午餐总会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江然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光标,忽然发现自己竟悄悄习惯了。
沉默了几秒,对着听筒道:“送办公室。”
挂了电话,目光扫过办公桌角落那几束已经开始枯萎的花。
花瓣边缘泛着焦黄色,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倒和此刻的心情有些像。
江然靠在椅背上,轻轻吁了口气,胸腔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闷堵,总也散不去。
过了一会儿,直起身,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是在给自己找些事做,好填满那些突然空出来的时间。
晚上的盛泽轩家热闹得很。
客厅里散落着零食袋,谢铭程正手舞足蹈地给盛泽轩讲着撞见的那场闹剧。
江然坐在吧台前,看着司南辰在灯下调酒。
水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橙黄色的酒液在摇壶里旋转,溅起细碎的泡沫。
司南辰将一杯淡粉色的酒推到他面前,杯口插着片青柠:“尝尝。”
江然轻轻抿了一口,酸甜的果香混着淡淡的酒意漫开,带着点清爽的馀韵:“新品?”
“嗯,”司南辰给自己调了杯深褐色的威士忌,冰块在杯壁撞出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