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宴忽然倾身靠近,在江然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你那麽会哄我家里人,为什麽从来不肯哄我?”
声音闷闷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江然有些哭笑不得:“我什麽时候哄过他们?”
自己没记错的话每次去老宅都是例行公事。
“你给他们挑礼物那麽认真,”祁承宴却不依不饶,手指戳着江然的胸口,
“上次我妈生日,你跑遍大半个城找她喜欢的那款玉簪,却从来没有给我买过一件礼物。”
“那都是用的你的钱。”江然无奈地解释。
祁承宴每次都不愿意回老宅,都是让自己回去。
然後丢一张卡给自己,让自己看着买。
祁承宴却一脸认真,眼神亮得惊人,完全不像喝醉的样子,
“那你为什麽不要我的钱?为什麽把我给你的那些支票都扔在床头柜里?”
江然愣了愣,没想到祁承宴竟然发现了。
每次祁承宴做完那档子事,总会在床头柜上放张支票。
江然看着那轻飘飘的纸片,只觉得像场赤裸的肉体交易,次次原封不动收进柜里,从未动过一分。
“被我说中了吧?”祁承宴得意地捏住江然的脸,指尖轻轻摩挲着江然的下颌线,
“小混蛋,跟我分的那麽清,是不是在後悔跟我结婚了?”
江然抿着唇没出声,心里莫名有些抗拒祁承宴的这句话。
祁承宴见江然不说话,知道自己猜中了。
伸手把江然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江然揉进骨血里。
“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跟你离婚的。”
声音带着酒後的沙哑,却异常坚定,
“你要是敢有这个念头,我就把你关在家里,哪儿也不让你去。”
江然靠在祁承宴怀里,听着祁承宴有力的心跳,忍不住笑了,
“非法囚禁是犯法的,祁先生。”
“我关我老婆,犯什麽法?”祁承宴低头,鼻尖蹭着江然的发顶,
语气里带着点耍赖的意味,“再说了,你难道真想离开我?”
江然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祁承宴的颈窝,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
祁承宴不肯罢休,突然伸手朝着江然腰间捏去,指尖带着点故意的力道。
江然被捏得浑身一激灵,像只受惊的猫似的往旁边缩了缩,
带着笑意的声音里透着点恼:“别动,痒。”
祁承宴却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非但没停手,反而变本加厉,
温热的手掌直接伸进了江然的衣服里,指尖划过腰侧细腻的皮肤。
江然想躲,後腰却被祁承宴牢牢按住,退路全被堵死。
脸颊泛起薄红,连耳根都透着粉色。
祁承宴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江然唇上,
随即低头吻了上去,力道又急又重。
那天晚上,两人就在那片洒满月光的草坪上荒唐了一整夜。
江然不知道为什麽对那天晚上记得格外清楚,记得祁承宴滚烫的呼吸,
记得草叶划过皮肤的痒意,更记得自己在情动时,被祁承宴一遍遍地追问“会不会离开”。
那些被迫喊出的“不会离开你”,当时只当是情难自已的敷衍,
如今回想起来,每个字都清晰得像是刻在骨头上。
那个时候,祁承宴的手上还戴着那枚婚戒,
与江然指间的素圈在月光下交相辉映,亮得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