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江然倒吸一口凉气,祁承宴忽然低下头,
牙齿狠狠咬在江然颈侧的软肉上,那力道像是要在江然身上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痛……”江然的手攥住祁承宴的头发,试图拉开祁承宴,声音里带着真实的疼意。
“娇气。”祁承宴松开嘴,舌尖舔过那片红肿的皮肤,
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下一秒却又用力咬了下去,比刚才更狠。
江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祁承宴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让男人的动作顿了顿。
但也只是一瞬,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江然的腰带,金属扣被解开的轻响在耳边炸开。
“阿宴,能不能别在这里……”
江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祈求的意味几乎要溢出来。
看着门板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只觉得屈辱又难堪。
这里是玄关,是每次回家第一眼看到的地方,不想让这个角落也沾满这样狼狈的气息。
祁承宴终于停下动作,黑暗里,目光落在江然脸上,
带着一丝不耐:“为什麽?”
江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麽说。
是说这里太冷?还是说他不想像个没有尊严的物件一样被摁在门上?
脑海里忽然闪过郁若白的脸——如果此刻被摁在这里的是郁若白,祁承宴会这样吗?
会不会小心翼翼地抱到卧室,会不会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发泄般的粗暴?
这个念头像根冰锥,狠狠扎进心里。
眼泪掉得更凶了,怎麽擦都擦不干净,连呼吸都带着哽咽。
“啧。”祁承宴被江然的眼泪惹烦了,却没再强迫,
只是擡手抹掉江然脸颊的泪水,轻声哄着江然,
“一次,先做完这次。”
话音未落,江然就感觉身体一轻,
整个人被祁承宴架了起来,双腿被迫环住男人的腰。
後背再次撞上门板,这次却没那麽冷了,因为祁承宴的体温像火一样熨帖上来。
衬衫早已被扯烂,散落在地上,
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祁承宴的吻再次落下,这次避开了江然红肿的嘴唇,
落在颈侧那片被咬伤的地方,又痛又麻的感觉混着某种陌生的悸动,让江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祁承宴的手托着江然的臀部,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另一只手则在他身上肆意游走,所到之处,都燃起滚烫的火。
江然闭上眼睛,把脸埋在祁承宴的颈窝。
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古龙香味,分不清是祁承宴自己的,还是沾染上的郁若白的气息。
意识渐渐模糊,身体被男人带着沉沦,像坠入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门板被撞得轻轻晃动,发出沉闷的声响,和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江然的指甲深深掐进祁承宴的後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
像是在这场不平等的亲密里,唯一能证明他存在过的印记。
直到最後,江然感觉祁承宴的吻落在了自己的眼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
但那温柔太短暂,像错觉一样,很快就被浓重的疲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