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个电话都被无视,几乎能想象出江然那副冷淡的表情。
“行啊江然,翅膀硬了,敢给我脸色看了。”
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阿宴,你别生气。”郁若白连忙递过一杯酒,柔声劝道,
“可能然然心情也不好,毕竟自己负责的项目说换人就换人,换谁都会不高兴的。”
周文凯在一旁喝着酒,闻言轻嗤一声,语气不屑:
“他是祁哥的下属,祁哥怎麽给他安排工作,他都得接受。一个助理而已,还敢摆脸色?”
“话是这麽说没错,”郁若白皱着眉,看似不赞同周文凯的说法,
“但然然不还是阿宴的伴侣嘛,总得顾及点情分。”
“伴侣?他也配?”周文凯喝得有些多了,舌头都有些打卷,
“顶多算个生活助理,还是带协议的那种。”
郁若白听到了关键词,眼睛亮了一下,很快遮掩过去。
宋涛坐在角落,默默喝着杯中的酒,
眼角的馀光瞥见郁若白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终究还是没说话。
江然在盛泽轩那儿待了三天,算着项目到了需要提交中期报告的日子,才拎着行李箱回家。
门刚推开一条缝,身後就传来祁承宴低沉的声音:
“这段时间去哪了?为什麽不在家。”
江然的动作顿住,顺着声音回过头。
看到祁承宴站在楼梯口,穿着黑色的家居服,眼底带着浓重的红血丝。
江然没理会祁承宴,自顾自地推开门走进去,
将行李箱往墙边一推,发出沉闷的响声。
祁承宴紧随其後跟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祁承宴上前一步跟在江然身後。
江然弯腰换鞋,声音平淡无波:“听得见。”
“听得见为什麽不回答?”祁承宴伸手抓住江然的胳膊,
“说,这段时间去哪鬼混了?”
祁承宴气的是竟然查不到江然这段时间去哪了,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江然被祁承宴拽得一个趔趄,站稳後擡起头,
看着祁承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忽然勾了勾嘴角,笑意却没达眼底:
“祁总管我去哪,怎麽不陪你的郁先生了?他生日过完了,就不需要你陪着了?”
“我们在说你的事,别牵扯别人。”
祁承宴被江然翻了老底,眼神有些闪躲。
江然用力甩开祁承宴的手,手腕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
“祁承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字一句地说,
“我记得我们当时的协议签得很清楚,我的私人时间和行踪,属于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倒是祁总,”江然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现在是不是过界了。”
祁承宴被江然噎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江然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疏离,心里很不爽。
“明天我们一起回去看奶奶。”祁承宴没理会江然的疏离,径直在沙发上坐下。
江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心里的烦躁稍稍平复:“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