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滑到江然泛红的眼角,轻轻摩挲着,
“那你看上谁了?司南辰?”
提到司南辰,江然的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这沉默在祁承宴看来,成了默认。
心里的醋意瞬间翻涌上来,低头就想再吻下去,
却被江然偏头躲开,外套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暧昧的红痕。
“祁承宴你是狗吗?看不到这麽多人?随地发什麽情!”
江然的声音都在发颤,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怕的。
真怕祁承宴在这里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做出更过分的事。
盛泽轩在一旁看得怒火中烧,擡脚就想踹开拦路的保镖,却被对方反手按住肩膀。
祁承宴也看出来了盛泽轩跟江然也没什麽关系,对保镖挥了挥手:“让他们滚。”
盛泽轩还想说什麽,被江然用眼神制止了。
“等等。”盛泽轩等人刚要离开,祁承宴的声音突然从身後传来。
盛泽轩等人的脚步顿住,空气瞬间又变得紧绷起来。
盛泽轩转过身,脸上还带着被压制的怒意,咬牙切齿道:
“怎麽?祁总打算让我们留下来,现场欣赏一下你这出强制爱戏码?”
“呵。”祁承宴轻笑一声,“我还没有那种癖好,让外人看我们的私事。”
“你快赶上那种癖好了。”
江然在一旁小声嘟囔,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离得近的祁承宴听到。
祁承宴低头看了一眼江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恼怒,也有不易察觉的纵容。
没理会江然的抱怨,擡头对盛泽轩继续说道:“把大门赔了再走。”
客厅的大门还保持着被踹开的模样,门板歪斜地挂在合页上,
木屑散落一地,看着格外狼狈。
“你!”盛泽轩气得说不出话来,
自己好心来救人,没成想还要赔一扇门,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看着自己身後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可以下次再救。
没等盛泽轩再说什麽,祁承宴对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会意,架着盛泽轩就往外走。
盛泽轩挣扎着想要回头骂几句,却被保镖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声。
别墅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祁承宴和江然两个人。
江然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打算看看祁承宴到底想干什麽。
祁承宴蹲下身,视线与江然平齐。
伸出手,似乎想解开江然手腕上的领带,
可指尖刚碰到领带,又停住了,像是在犹豫什麽。
江然轻嗤了一声,“怎麽?安排这麽多人还怕我跑了?”
祁承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江然,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擡起手,
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抚上那根束缚着江然的丝绸领带。
动作很慢,像是在做什麽极其郑重的仪式,一点点将结解开。
领带滑落的瞬间,江然想收回手,却被祁承宴轻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