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程也坐到吧台边,手肘撑着台面看江然:
“你怎麽看起来不怎麽高兴?江家的事解决了,你可以和夏姨放心待在M国了。”
“有吗?”江然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个轻松的笑,却发现脸部肌肉像被冻住了一样僵硬。
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可能是太累了。”
酒杯刚碰到唇边,就被一只手按住了。
“少喝点,再喝该伤胃了。”
江然低头看着交叠的手,司南辰的指尖微凉,带着种克制的关切。
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松开了握着酒杯的手。
江然低头看着交叠的手,司南辰的指尖微凉,带着种克制的关切。
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松开了握着酒杯的手。
“我先上楼休息了。”江然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
酒精和连日的疲惫让江然有些头重脚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刚走了几步,脚步忽然顿住。
总感觉空气里似乎有一种古龙香味,突然想起祁承宴最後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碟绿豆糕。
转过身,目光越过客厅里打闹的盛泽轩和谢铭程,声音轻得像叹息:“有绿豆糕吗?”
“什麽?”盛泽轩正手舞足蹈地跟谢铭程讲自己在华国的事情,
被酒精泡得发懵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含糊地反问了一句,“你说什麽糕?”
“没事。”江然眼底闪过一丝失落,继续往楼上走去。
司南辰看着江然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楼上客房里,江然靠在窗边,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手机已经换上了新的卡,通讯录里再也没有那个名字,通话记录里也找不到任何与祁承宴相关的痕迹。
这不是一直是自己想要的吗?
摆脱祁家的控制,远离江家的泥沼,带着母亲重新开始。
可为什麽,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块,空落落的疼,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江然擡手按在胸口,那里跳动得平稳有力。
眼角突然滑落一行泪,砸在窗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三年纠葛哪是说断就断,那些下意识的习惯,早成了刻在骨头上的疤。
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些许凉意。
江然拢了拢身上的薄外套,将脸埋进臂弯。
既然自己已经做了选择,那就要学会放下,
现在母亲的病情才是头等大事,其他的纠葛都该抛在脑後。
与此同时,华国祁家老宅的客厅里气氛凝重。
祁承宴站在屋中央,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目光扫过在座的衆人,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江然去哪了?”
坐在沙发上的祁晴被祁承宴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你冷静点。”
实在没想到祁承宴会有这麽大的反应,以前对江然那麽冷淡,还以为没多上心。
“冷静?”祁承宴将目光转向祁晴,眼底翻涌着失望与愤怒,
“小姑,你明明知道当年的真相,为什麽还要和他们一起那样对待江然?”
那些年江然在祁家受的委屈,祁晴也是始作俑者。
祁晴被祁承宴问得语塞,又气又急地看向一旁的祁青寂:
“哥,你就告诉他吧,省得这混小子在这胡搅蛮缠,赶紧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