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下个月带你去悉尼。”
“嗯?”陈歇出声时,已经照做了。
“等你忙完。”
“沈老师不是不能随便出去吗?”
“难得请假,难得陪你。”
陈歇兴奋的要亲沈长亭,沈长亭眉头微蹙,捏着陈歇下颌,陈歇眼神哀怨,沈长亭这才放下架子,浅浅亲了一下陈歇的唇,问他:“喜不喜欢?”
“不喜欢。”
“再说一次。”
“……喜欢。”
陈歇顺了老狐狸的意,没成想,今天根本不是最後一次,接连着一段时间,都是这样,陈歇轻哼一声,抗拒也不好用,气急了,难怪告诉他!原来是有所图谋!
“老狐狸。”真是千年丶万年道行的狐狸,谁斗得过沈长亭啊。
沈长亭低头看着他:“嗯?”
“……”
“不喜欢?”
“………喜欢。”
沈长亭捏着陈歇的耳垂,称赞他乖。陈歇一站起来,要往沈长亭的腿上坐,使性子的时候就这样,要坐在沈长亭腿上,在人面前晃,等人哄他。
陈歇的心思,在沈长亭面前就和白纸上的字似的,一眼就能看透,偶尔视若无睹,还能多在自己跟前待一阵子,尤其是练字的时候。
陈歇都能坐到睡着,醒来後要是沈长亭还在,不管是在床上,还是用手掌垫着陈歇脑袋在书房继续练字,陈歇都能消气,安静的蹭蹭沈长亭的手心。
要是睡醒後,沈长亭不在,就得生气。
脾气大得很,能把起床气带到任何事里,又唯独只对沈长亭闹脾气,管家有时候见到陈歇和沈长亭闹别扭,都忍不住感慨,陈歇真像是一只小孔雀似的,傲的很。
陈歇不以为然。
老狐狸狡诈,他有些脾气理所应当。
……
深水湾别墅里的小鹦鹉在陈歇的教导中,已经把“老禽兽”三个字学的炉火纯青,就很少再放出来了,尤其是沈长亭在家的时候,管家都会把小鹦鹉关起来。
有一次管家喂食的时候没关好,“越狱”了,飞到书房,还知道从窗户进,停在沈长亭的桌前,拔了根羽毛示好。
沈长亭冷冷的看了眼羽毛:“下去。”
小鹦鹉听不懂,飞到沈长亭肩上,蹭蹭他,讨好他。
“回家,小歇,爱,想你。”
沈长亭难得心善了一回,没把他从肩上赶下去。
陈歇进来了,从沈长亭肩上拿走鹦鹉,放在自己手臂上玩了。鹦鹉蹭蹭陈歇的脖颈,管家没一会就来了,把鹦鹉带走了。
大概过了两三天,管家告诉陈歇,小鹦鹉抑郁了,不吃不喝,应该是示好失败的缘故。陈歇把鹦鹉从鸟房里放出去,出去散步时,就带它出去飞一会,鹦鹉这才好起来,和陈歇非常亲近。
小鹦鹉送了陈歇一根羽毛。
陈歇只见到了这根羽毛一天,大概是被深水湾佣人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