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亭的腿不好,很少走路,真起了兴致才会下轮椅,他倒好,让沈长亭下轮椅找他一次又一次。
总这样,沈长亭的腿是不是好不了了?
沈长亭指腹摩挲着陈歇的脸,“不疼。”
陈歇抓住沈长亭的手,看着他掌心里结痂的血痕,这次陈歇看的很清楚,这是划伤,伤口很新。
“沈老师怎麽弄的?”
沈长亭轻描淡写,“昨晚撞翻了个瓶子。”
陈歇亲了亲沈长亭的指腹,又低头亲了亲沈长亭的膝盖,紧接着,他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陈歇把指节上的戒指摘下来,戴进了沈长亭的小指,沈长亭的手比陈歇的大太多,陈歇的无名指指尾,只够沈长亭的小指,别的手指都戴不进去。
陈歇仰视着沈长亭,“送给沈老师。”
这些年,跪在沈长亭跟前求爱的人不在少数。这样的上位者,即便是只做情人也能令人为此挤破脑袋,但沈长亭一直冷漠相对,由人跪着,等待尊严的凌迟。
所有人的下场都和何秋一样,除了陈歇。
沈长亭笑了,“不是很重要?”
哭着闹着的戒指对陈歇而言,很重要,如今他将戒指找回了,陈歇却把这枚戒指送给了他。这对陈歇而言,需要有莫大的勇气,上一枚戒指的下场实在太过惨烈。
陈歇眼眶湿漉漉的,眼神期待丶紧张,还有一丝担忧,他静静地看着沈长亭,像是在说:收下吧……沈老师……收下吧。
戴小指的戒指,寓意是不婚主义。
陈歇想用这枚戒指拴住沈长亭。
沈长亭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放在腿上坐好,大手覆在陈歇的腿侧将人揽紧,“老师替你戴几天。”
陈歇讨好着亲了亲沈长亭的唇瓣,“……好。”
沈长亭捏着陈歇的下巴,“知道错了?”
陈歇眼神茫然。
沈长亭说的是两年前陈歇将戒指丢了的事,“冲动是大忌,不留退路也是。”
陈歇执着的很,眉头紧蹙,直勾勾地看着沈长亭,那眼神说不上可怜,反倒硬气的很像是在说:我没错。
沈长亭弹了一下陈歇的额头,“好,你没错。”沈长亭动作不重,没生气,笑着补充:“年轻气盛。”
“重要的东西丢了,很难找回来。”
“嗯……”陈歇点头,但是还是不认错。
沈长亭也没有不悦,只是轻轻地抱着他,问他是不是吓坏了,昨晚的事,一定吓坏了。
陈歇鼻子一酸,“没有。”
他靠在沈长亭肩上,眼泪不知道怎麽就流下来了,他脑海里全是马天元说的话,说他是玩物,陈歇把唇埋在沈长亭的颈窝里,用力一咬。
“沈老师,我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