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闵想要叫,想要喊,但他不允许自己那麽做,紧抿着唇,只偶尔在达到顶峰时,实在忍不住了才哼唧两声。
可明明说好了一次,这程宿却是不守信用,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又缠着他来了好几轮。
宋淮闵眼看天色实在是太晚,忍无可忍,愤怒的打了程宿一巴掌,这才消停下来。
程宿脸上顶着巴掌印,乐呵呵的抱着宋淮闵去沐浴,为他换了衣裳,这才赶去钱氏修休养的院子,马车已经在那里停了许久。
“淮闵兄,”程宿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拱手道:“此行回京,山高路远,不介意小弟搭个顺风车吧?”
淮闵兄……宋淮闵神色有些恍惚,他们刚才还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现在又是一副不熟的样子。
……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宋淮闵在旁人面前,可没有那麽随意,下意识的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淡淡道:“随你!”
反正腿长他身上,谁还敢拦着他不成?
车队的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他们家大人,与程守尉关系向来要好,结伴而行实属正常不过,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半个月後,车队回到了宋府。
宋陵远早早就在门口迎接他的孙子了,见到奶娘怀里的婴儿,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宋家向来人丁稀薄,但他儿子争气,生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个能传续香火的男丁。
宋陵远心里高兴,连连夸赞:“钱氏有功,重赏!”
宋淮闵颔首,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钱氏则是喜不自胜,平白得了嫡母的名分与厚赏,日後她在府中的地位稳如泰山,父家的地位那也跟着水涨船高。
宋陵远逗弄着孙子,又旧事重提:“你们既有这本事,便该趁热打铁,多生几个,也好为宋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宋淮闵神色淡淡:“不用,有念念足矣。”
宋陵远吹胡子瞪眼,“一个怎麽够?至少得五六个!”
宋淮闵:……
这是要他命来了?
“悉心培养,一个能顶十个。”
这话戳中了宋陵远的心思,他们家淮闵是这样,隔壁将军府的大儿子亦是如此。
但他仍不死心,冷哼道:“那至少也得有两个,彼此有个照应!反正又不用你生,你只管……”
“不用!”宋淮闵厉声拒绝,不再多言,一甩袖子,快步踏入府门。
宋陵远气得直磨牙,可低头一看,怀里的念念正朝他咧着嘴笑,心中的怒气又不自觉的散了,乐呵呵的抱着宝贝孙子回了府。
认祖归宗前,要检验血脉,自然是少不了他去做主。
宋淮闵回屋换了身正红色的官服,便径直前往大理寺赴任。
宋陵远为了把他留在京城,让他开枝散叶,便把他调到了这里,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虽然同为四品官,但却是新职位,需要重新经营人脉,上头又有正卿压着,远不如在金州府自在。
好在他的身份摆在那儿,没人敢刻意为难他什麽,很快也就适应下来。
大理寺负责的事务异常繁忙,宋淮闵忙到暮色四合,才得以归家。
他刚踏进别院,反手关上大门,一道黑影便迅捷地从身後扑来!
宋淮闵还不待看清来人,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他已被重重抵在冰凉的门板上,灼热的气息瞬间将他笼罩,干涩的唇瓣已经被人堵住。
宋淮闵惊得汗毛倒竖,刚要一拳往那人脸上招呼过去,便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僵硬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缠绵半晌,程宿才不舍的松开嘴,舔了舔唇,“宋大人,小人前来侍寝了~”
宋淮闵对他的行为极其不满,气息未匀,便板起脸色斥责:“程宿!你来做什麽?我可并未传唤你。”
程宿从善如流的答复:“对对对,是我想欠收拾了,是我想你想得紧,都是我的错。不过来都来了,宋大人总不会如此狠心,再将我赶出去吧?”
宋淮闵气过了,气也就散了,自然是不会把人赶走的。
他转移了话题:“用饭了吗?”
程宿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宋淮闵身後。
“吃了吃了,就等着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