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掀开面罩,脸上带着运动後的红晕:“差点就赢了呢。”
第三局开始前,池骋突然说:“赌点什麽?”
吴所畏眼睛一亮:“赌什麽?”
“我赢了,”池骋的剑尖轻点地面,“你告诉我为什麽调查我。”
“那我赢了呢?”吴所畏反问。
池骋面罩後的目光深邃:“随你提。”
这个承诺太过危险,却又充满诱惑。吴所畏深吸一口气:“成交。”
最後一局格外激烈。两人都使出全力,剑身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破空声。最终,池骋以一个假动作骗过吴所畏,剑尖精准地刺中他的护胸。
指示灯亮起,池骋获胜。
两人摘下头盔,汗水都浸湿了头发。池骋看着气喘吁吁的吴所畏,忽然伸手替他擦掉脖子上的汗珠。
“现在,”他的声音因为喘息而显得低沉,“可以说了吗?”
吴所畏抓住他的手腕,眼睛在运动後亮得惊人:“因为。。。”
话未说完,俱乐部经理突然出现在剑道入口:“池总,吴少,需要饮品吗?”
两人迅速分开。池骋恢复一贯的冷静:“两瓶水,谢谢。”
等经理离开,吴所畏才笑着继续说:“因为我对池总图谋不轨啊。”
这个答案似是而非,池骋却不打算放过他。他将吴所畏逼到剑道角落,手臂撑在他两侧的玻璃墙上:“我要听真话。”
吴所畏背靠着冰冷的玻璃,呼吸尚未平复:“真话就是。。。”他忽然踮起脚尖,快速在池骋唇上亲了一下,“我想追你。”
这个吻一触即分,却让两人都愣住了。远处传来其他剑道的击剑声,更显得他们这个角落安静得可怕。
池骋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你。。。”
“我赢了。”吴所畏突然说,眼睛弯成月牙,“刚才那局,我故意让你的。”
池骋眯起眼睛:“什麽?”
“指示灯坏了。”吴所畏指向计分板,“其实我先刺中的。”
池骋转头看向计分板,果然发现显示异常。所以刚才。。。
“所以现在是我赢了。”吴所畏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按照约定,池总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池骋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忽然觉得手痒:“什麽要求?”
吴所畏凑近他,声音压低:“教我击剑,每周一次,直到我能赢过你为止。”
这个要求出乎意料地纯情。池骋挑眉:“就这个?”
“暂时就这个。”吴所畏眨眨眼,“剩下的。。。以後再说。”
这时经理送水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吴所畏自然地接过水,手指“不小心”碰到池骋的手背。
回去的更衣室里,两人各自沉默地换衣服。当池骋穿上衬衫时,发现袖扣不见了。
“在找这个?”吴所畏晃着手中的蓝宝石袖扣,“刚才帮你收起来了。”
池骋伸手去拿,吴所畏却突然收回手:“等等,有点歪了。”
他仔细地帮池骋戴上袖扣,指尖偶尔擦过手腕内侧的皮肤。这个动作太过亲密,让池骋想起下午茶那天帮他擦嘴角的场景。
“好了。”吴所畏擡头微笑,手指却还停留在袖扣上,“很适合池总。”
池骋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吴所畏。”
连名带姓的称呼让吴所畏愣了一下:“嗯?”
“你到底想要什麽?”池骋的目光锐利,仿佛要看进他心里。
吴所畏与他对视片刻,忽然笑了:“想要池总的心啊。”
这句话说得太过直白,反而像句玩笑。池骋松开手,语气不明:“那你可能要找很久。”
“没关系。”吴所畏帮他整理好袖口,动作轻柔,“我有的是时间。”
离开俱乐部时,夕阳正好。两人并肩走向等在门口的车,身影在落日下拉得很长。
“下周见?”吴所畏晃着车钥匙,“还是老时间?”
池骋拉开车门,忽然回头:“明天晚上有空吗?”
吴所畏眼睛一亮:“池总要约我?”
“有个商业酒会,”池骋语气平淡,“缺个伴。”
吴所畏笑得灿烂:“荣幸之至。”
车子驶离後,池骋看着後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目光落在身旁的位置——那里安静地放着一个细长的丝绒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击剑拆信刀,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C”。
盒子里还有张卡片,上面是熟悉的字迹:“下次赢你的纪念。——畏”
池骋拿起拆信刀,指尖抚过那个刻字,许久,低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