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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着那人不肯放弃(第1页)

寻着那人,不肯放弃

沈怀眠说“你真的太狠了”时,指尖还抵在清夜澜腕骨上,没真的用力推。昨夜醒来时撞见的温热怀抱丶颈间的呼吸丶发间的白丝,还有苍梧山那记带着血味的吻,像团湿雾,缠在心头,既散不去,又碰不得。

恨是真的,是他攥了一百年的执念;可被清夜澜胸口温度烫到的慌,也是真的,是他不愿承认的软肋。

身後的清夜澜像被这句话扎了一下,环在他腰上的手瞬间收了回去,动作急得牵扯到肩口旧伤,忍不住闷咳出声。他赶紧摸出怀里的帕子,捂住嘴,连咳出来的血沫都小心翼翼藏在帕角磨破的毛边里,没敢让沈怀眠看见。

“我没敢干涉你。”清夜澜的声音发哑,坐在床头没敢动,发梢垂下来,遮住眼底的局促,“昨夜是我逾矩了,我……”

“闭嘴。”沈怀眠打断他,翻身坐起时故意避开他的视线,拽过床边的外衣往身上套。衣料蹭过手臂,凉得他打了个轻颤,却比不过刚才指尖触到清夜澜腕骨时,那点让他心慌的热。

他扣带子的手顿了顿,馀光瞥见清夜澜往怀里塞帕子的动作,心口又酸又涩——这人总是这样,当年在玄清宗时,受了伤也藏着,现在追着他,都要躲着,好像怕多露半分脆弱,就会被他推开。

门外传来温云尽的脚步声,轻得像怕踩碎屋里的沉默:“小公子,师尊,早饭我放门口了,还有昨日去苍梧山旧地找的东西,想着你们或许要看看。”

沈怀眠应了声“知道了”,等脚步声远了,才起身去开门。食盒放在门槛上,旁边摆着个小木盒,他先把食盒拎进来,又犹豫了半瞬,才弯腰把木盒也拿了进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怕温云尽回头问起,显得自己太过在意,又显得太过绝情。

清夜澜看见小木盒,眼里悄悄亮了亮,却没敢先开口,只坐在床边,看着沈怀眠的动作,像个等着被吩咐的小孩。

他知道沈怀眠还没原谅他,苍梧山那句“下辈子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是根刺,扎在他心口,也扎在沈怀眠心里,拔不掉,只能慢慢磨。

沈怀眠把木盒放在桌上,没立刻打开,先倒了杯热水,递到清夜澜手里:“先喝口水,别等会儿又咳得没完。”

清夜澜双手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指腹,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连声道了句“谢谢”,低头喝水时,耳尖悄悄红了。这是沈怀眠醒後,第一次主动递东西给他,哪怕语气还是冷的,也让他心里泛起点细弱的盼头——至少,沈怀眠没彻底把他当成仇人。

沈怀眠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拉扯更甚,转身坐在桌前,伸手打开小木盒。里面的东西一一露出来时,他的指尖猛地绷紧:半块碎玉佩,边缘磨得光滑,是张澈当年戴的;一小片灵剑碎片,黑纹早已暗下去,是他当年在苍梧山掉的;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护符,字迹模糊,却能认出是清夜澜的笔锋,写着“护怀眠”三个字。

“阿澈的玉佩,我收着。”沈怀眠没看清夜澜,伸手把碎玉佩拿出来,放进自己袖筒里,动作快得像怕被人看穿心思,“灵剑碎片没用了,护符也过期了,留着占地方。”

“别扔。”清夜澜赶紧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急,又很快放轻,“碎片我帮你收着,护符……是当年没来得及贴给你的,我想着,留个念想也好。”

沈怀眠的指尖顿了顿,没再坚持,把碎片和护符推回木盒里。他想起苍梧山那天,自己倒在清夜澜怀里,吻他时的决绝,还有那句“就当我死在苍梧山了”——那时候是真的想彻底断了,可没想到,一百年後还能再见面。

“当年苍梧山,你为什麽不解释?”沈怀眠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像在问清夜澜,又像在问自己,“你明明知道。”

清夜澜的身体僵了僵,眼底满是愧疚:“那时候李长老联合其他宗门逼我,阿澈刚走,你又被心魔控着,我怕解释了,他们会更针对你,只能先让云尽带你去忘川谷。我以为……以为能很快解决宗门的事,再去找你,可没想到,李长老的馀党盯着紧。”

“找了也没用。”沈怀眠别开眼,“我那时候,只想死。”

清夜澜的喉结滚了滚,没再说话,只默默把木盒盖好,推到桌角。他知道,现在说再多“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沈怀眠受的苦,只能慢慢做,慢慢等,等沈怀眠愿意放下一点恨,愿意再信他一点。

沈怀眠起身把温云尽留下的药膏拿过来,走到床边:“换药。”

清夜澜立刻解开外衣,露出缠着绷带的肩口——绷带被血浸得发红,是昨夜翻身时不小心牵扯到的旧伤,他却刻意把伤口往沈怀眠那边转了转,又怕太近惹他嫌,转了一半又停住,僵在那里。

沈怀眠指尖刚碰到清夜澜肩口的绷带,就觉出不对劲。

绷带下的伤口明明已经结痂,按说不该再渗血,可此刻指尖触到的湿意,却比昨日换药时还重。他动作顿了顿,没立刻拆绷带,反而擡眼看清夜澜:“你昨夜没老实躺着?”

清夜澜坐在床头,眼神瞬间飘了飘,像被抓包的小孩,赶紧垂下眼,攥紧怀里的歪莲帕子:“没丶没敢乱动,许是夜里翻身,不小心蹭到了。”

沈怀眠没说话,指尖稍一用力,轻轻扯了扯绷带边缘——结痂的伤口若真蹭到,只会裂个小口,绝不会渗这麽多血。他心里渐渐有了数,却没戳破,只慢慢拆着绷带,目光落在伤口旁那道浅淡的魔气痕迹上。

这痕迹是当年苍梧山留下的,于寻常修士而言,或许要耗上半月才能消,可清夜澜如今早已过了飞升期,周身灵力精纯得能轻易压散魔气,怎会让这痕迹留到现在?

“忍忍,我看看裂没裂。”沈怀眠的语气依旧冷硬,拆绷带的动作却慢了些,指尖刻意避开那片“渗血”的地方,直到绷带彻底解开,他才看清——伤口确实结了痂,只是痂皮边缘被人刻意抠破了一点,渗出的血顺着痂皮往下流,看着倒像伤得极重。

沈怀眠的指尖猛地绷紧,又很快放松,舀了点药膏,轻轻涂在痂皮边缘:“都结痂了还能蹭破,你是故意的?”

清夜澜的身体瞬间僵了,耳尖悄悄红了,却没敢承认,只小声辩解:“不是故意的,我丶我没注意。”

他当然不是没注意。自过了飞升期,他的肉身早已强悍到不惧寻常磕碰,别说蹭破结痂,就是再受一剑,也能很快愈合。可他不敢露,若是让沈怀眠知道他如今实力足以震慑仙门,哪里还会有半分担心,只有装得弱些,装得还需要人照顾,沈怀眠才不会彻底把他推开。

沈怀眠没说什麽,只捏着绷带边缘,指尖刻意避开他的皮肉,慢慢往下解。伤口比他想象中深,边缘还带着淡淡的魔气痕迹,是当年苍梧山他用魔鞭抽的,後来又被反复牵动,看着就疼。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下,手里的动作慢了些,却没说一句软话:“忍忍,涂完药就不疼。”

“我不疼。”清夜澜看着他的侧脸,声音很轻,“你不用这麽小心,碰着也没关系。”

沈怀眠没回应,舀了点药膏,放在绷带边缘,慢慢往伤口上抹——不碰皮肉,只靠药膏自己晕开。

换完药,沈怀眠把绷带缠好,往後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好了,别总动,再裂了我不管。”

“我听你的。”清夜澜乖乖应着,像个听话的学生,眼里藏不住的欢喜,却没敢表现得太明显,只悄悄把外衣系好,怕再让沈怀眠看见伤口,惹他心烦。

沈怀眠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没散的雾,心里的乱麻又缠了上来——想让清夜澜走,怕自己再陷进去,重蹈当年的覆辙;又没说出口,怕他真的转身走了。

放不下的,果然就是折磨人。

就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突然急促起来,温云尽的声音带着慌:“小公子,师尊,不好了!湖莲村的村民刚刚来信说村长出事了!”

沈怀眠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抓起桌上的外衣,就要往外走。清夜澜也赶紧起身,刚走一步,肩口的伤就牵扯得他咳了一声,他却没停,快步走到沈怀眠身边:“我跟你一起去。”

“你别去。”沈怀眠皱眉,看着他的肩口,“你伤没好,去了也是累赘,我自己能应付。”

“我能护着你。”清夜澜攥紧了手里的清寒剑,眼里带着点固执,却没敢逼他。

沈怀眠的身体僵了僵,苍梧山的疼丶暗巷的冷丶心魔的缠,瞬间涌上来。他看着清夜澜眼底的固执,又想起当年苍梧山清夜澜挡在他面前,硬生生受他一剑的模样,心里软了一瞬,却还是没松口:“我说了,不用。”

他转身往外走,清夜澜没再追着说,却悄悄跟在他身後,隔着半步远的距离,不靠近,怕惹他烦;不远离,怕他真的遇到危险,自己来不及护着。

温云尽在门口等着,手里握着逐风剑,看见两人一前一後出来,没敢多问,只赶紧跟上。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沈怀眠的黑色衣袍走在前面,背影挺直,像当年在玄清宗做大师兄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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