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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异禀2(第2页)

沈怀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左手伸出来。手腕又红又肿,青紫色的淤青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连之前磨出的茧子都泛着红。清夜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倒出点药膏在掌心,双手搓热了,才轻轻覆在她的手腕上——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揉按的时候有点疼,却又暖得让人想哭。

“为什麽不跟我说?”清夜澜的声音里带着点疼,指尖反复摩挲着淤青的地方,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他的手腕。

沈怀眠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哽咽着说:“我……我怕师尊觉得我笨,觉得我连站都站不稳……”

清夜澜的动作顿了顿,他擡起手,指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凉得他缩了缩,却又忍不住往他手边凑。“你不笨,”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颗小石子落在心湖里,漾开圈圈暖波,“你只是比别人慢些,慢没关系,我陪你练,练到你熟练为止。”

沈怀眠擡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清夜澜的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是之前在苍梧山被魔气伤了心脉留下的,夜里总容易咳嗽,却从不在他面前咳出声。他的睫毛很长,沾了点他的眼泪,看起来有点软,不像平时那个握剑时冷冽的宗主,倒像个会哄人的长辈。

“师尊,”他小声问,声音还带着哭腔,“你会不会更喜欢云尽?他练剑比我快,比我厉害……”

清夜澜没立刻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块铁片——那是沈怀眠昨天睡觉时不小心掉在枕头上的,他捡起来,用细砂纸磨了一晚上,边缘的锈又少了些,连当年被火烧过的痕迹,都变得浅了。他把铁片放在他的掌心,指尖轻轻按了按:“你看,这铁片跟着你这麽久,你把它擦得这麽亮,云尽的剑再快,也换不走它。”

沈怀眠把铁片贴在胸口,暖得发烫。

他突然就明白了。

“师尊,”他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擦干,“对不起,我不该哭。”

清夜澜笑了,是很淡的笑,却像阳光照在雪上,暖得晃眼。他摸了摸他的头,指尖蹭过他的发顶:“没事,以後受了委屈丶受了伤,都跟我说,别自己扛着。”

那天晚上,炭火盆烧得很旺,把木屋烘得暖洋洋的。温云尽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块桂花糕,绘声绘色地讲山下的趣事:“我娘说,去年过年时,山下的庙会有舞龙灯的,龙灯上的珠子会亮,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等过年了,我带师兄和师尊一起去看好不好?”

清夜澜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剑谱,却没怎麽看,目光总在沈怀眠身上飘——他靠在自己的胳膊上,手里攥着铁片,听得很入神,嘴角还沾着点桂花糕的糖霜。他悄悄从怀里掏出块帕子,趁他不注意,轻轻擦去了糖霜,动作轻得像怕惊到他。

沈怀眠没察觉,只是在温云讲到龙灯时,小声问:“师尊,你见过龙灯吗?”

清夜澜的指尖顿了顿,声音放得很柔:“见过,以前下山除魔时见过,确实很好看。等过年了,我们一起去。”

沈怀眠点点头,靠得更紧了些。清夜澜身上的冷香混着淡淡的药味,很好闻,让他觉得很安心。他偷偷擡眼看他,炭火的光映在他的脸上,把他平时冷冽的轮廓衬得柔和了些,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晃啊晃,像小扇子。他突然觉得心跳得有点快,赶紧低下头,假装看手里的铁片,耳朵却悄悄红了。

往後的日子,沈怀眠练剑更努力了。温云尽练一遍“落雪式”,他就练十遍;温云尽练到月亮升到头顶,他就练到星星都快落了。

清夜澜总会陪着他,他练剑时,就坐在石阶上,手里握着清寒剑,剑穗上的红绳晃啊晃,像团小小的火;他累了,就递杯热甜粥;他偶尔忍不住抱怨“怎麽总练不好”,他就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慢慢来,我当年练‘流云式’,练了一个月才学会。”

虽然沈怀眠知道,这是在哄骗他的。

温云尽也总陪着他。他知道沈怀眠练剑慢,从不说“你怎麽还没学会”,反而会把自己总结的招式要点写在纸上,递给沈怀眠:“师兄,你看,‘落雪式’劈下去的时候,手腕要稍微往下压一点,这样剑风更稳。”有次沈怀眠练“流云式”时,总在转身时出错,急得快哭了,温云尽就陪着他一起练,一边练一边说:“师兄,别急,师尊说过,练剑最重要的是稳,我们慢慢练,总能学会的!”

沈怀眠看着温云尽认真的样子,心里暖得很。

有次下大雪,练不了剑,三人就围在炭火盆边烤红薯。红薯的甜香漫满了木屋,温云尽吃得满嘴都是灰,被沈怀眠笑着用帕子擦了脸;清夜澜没怎麽吃,只是把烤得最甜的那块递给沈怀眠,看着他吃得眼睛发亮,嘴角悄悄弯了弯。

“宗主,你以前除魔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很可怕的魔修呀?”温云尽啃着红薯,好奇地问。

清夜澜的指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怀眠身上,声音放得很轻:“遇到过,不过都解决了。以後你们要是遇到魔修,不用怕,先保护好自己,我会来救你们的。”

沈怀眠擡起头,刚好对上清夜澜的目光。他的眼里带着点他看不懂的温柔,还有点他没见过的沉重,让他心里突然有点慌,却又忍不住想:要是真遇到危险,有师尊在,一定没事的。

雪还在窗外下着,簌簌的声音像在说悄悄话。沈怀眠靠在清夜澜的胳膊上,手里攥着铁片,闻着炭火的暖香和红薯的甜香,突然觉得这样就很好——有师尊,有师弟,有甜粥,有木剑,有白玉峰永远落不完的雪。

他只知道,此刻很好。清夜澜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暖得很;温云尽在旁边哼着山下学的小调,声音很脆;炭火盆里的红薯还在冒着甜香,窗外的雪还在落着。

这样就够了。

清夜澜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沈怀眠,看着他眼里的光,心里突然软得发疼。他悄悄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沈怀眠身上——外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得沈怀眠往他身边又靠了靠。

炭火盆里的火苗跳了跳,映着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永远不会散的画。白玉峰的雪还在落着,温柔得像要把所有的不安都埋住,只留下这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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