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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一章好不好(第1页)

看下一章好不好

清夜澜踏出白府门槛时,入秋的冷雨还没歇,风裹着雨丝往衣领里钻,刚换好的白君行旧外袍沾了层湿意,却没贴在身上。他虽收敛了大半灵力,成仙後的肉身早已不惧寻常湿冷,只是心口那处,被“身份悬殊”“现在不是了”几句话扎得发紧,连带着风都似比往常更寒些。

他没走,也没像寻常人般狼狈靠在墙根,只站在沈怀眠屋窗下的老槐旁,身姿依旧挺拔,玄色里衣的领口严丝合缝,藏着那枚玉佩。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角,那里还留着刚才递药时,蹭到的沈怀眠袖边的皂角香,淡得像要散,却勾得他心口翻涌,刚才沈怀眠说“没关系”时,他险些破了定力,想把“我愿卸了仙君名头,弃了玄清宗”的话砸在桌上,可转念一想,沈怀眠既已划清界限,这话只会更惹他嫌,便硬生生咽了回去。

雨越下越密,砸在槐树叶上“沙沙”响。清夜澜擡眼望了眼窗纸,里面没半点动静,他便收回目光,从储物袋里摸出颗清心丸,指尖一拈便化在舌尖,苦味压下心口的酸胀。

这时,温云尽撑着伞快步走来,隔着两步远便停下,躬身道:“师尊,雨势渐大,且白府附近有宋府的人走动,似是明日要往府里送东西,您在此久留,恐生闲话。”

温云尽向来懂分寸,知道清夜澜成仙後注重体面,从不敢过分亲近拉扯,只站在一旁低声禀报。清夜澜“嗯”了声,目光没离开窗纸:“宋府?送什麽东西?”

“听下人闲谈,似是定亲帖。”温云尽顿了顿,见清夜澜指尖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又补充道,“还说日子初步定在下月,是白夫人主动提及,宋府也应了。”

“定亲帖?”清夜澜的声音没拔高,却比刚才哑了些,眼底的平静碎了丝缝——他早该想到,沈怀眠既想划清界限,定会找个彻底的法子,只是没想到,会这麽快。他没问“怀眠愿不愿”,也没说“我去拦”,只道:“明日我再来,你先回客栈,留意宋府的动静,不必跟着我。”

温云尽应了声“是”,又叮嘱了句“师尊保重”,便撑伞离开,没再多言。清夜澜独自站在槐下,直到雨势渐小,窗纸始终没亮灯,才转身往附近的客栈走——他虽想守着,却也知沈怀眠此刻不愿见他,过分纠缠,只会让他更反感。

而白府内,沈怀眠坐在床边,手里攥着清夜澜留下的木盒,布包上的冷香还没散。他刚把木盒锁进抽屉,就听见敲门声,是白母的声音:“眠儿,娘进来了。”

白母端着碗热汤走进来,坐在他身边,拉过他的手:“眠儿,你也有些时日了,身子骨虽好了些,却总一个人闷着。娘昨日跟宋府夫人闲谈,说起你,宋府小姐今禾知书达理,性子也好,跟你年岁相仿,娘想着,明日让宋府送张定亲帖来,先把亲事定了,你也好有个伴。”

沈怀眠的手猛地一僵,心里像被什麽撞了下。他没料到白母会提亲事,也没料到这麽快,更没料到是宋府。他张了张嘴,想拒绝,却想起清夜澜今日的模样,想起自己必须断了念想,便压下喉间的涩意,轻声道:“娘,我……我先见见宋小姐吧,若合得来,再定不迟。”

白母喜出望外,赶紧应着:“好!娘明日就跟宋府说,後日在街角的清风茶馆,让你们见一面!”

第二日,雨彻底停了,天却阴沉沉的。沈怀眠按约定去了清风茶馆,宋今禾已在雅间等着,穿着淡粉色衣裙,手里拿着把团扇,见他进来,起身颔首:“白公子。”

“宋小姐。”沈怀眠坐下,没绕弯子,直接道,“我知今日见面是为亲事,实不相瞒,我无心婚嫁,应下见你,是想跟你商量件事——亲事可定,但只是表面,对外我们是未婚夫妻,私下各不相干,待日後时机成熟,便和平解亲,如何?”

宋今禾愣了愣,随即笑了,眼里没半分意外:“白公子倒坦诚。实不相瞒,我也不愿被亲事束缚,宋府催得紧,我正愁没法子。你既愿假定亲,我自然愿意,只是……你心中,是不是有旁人?”

沈怀眠指尖顿了顿,没否认,只道:“旁人算不上,就只觉得现在还不适合。”

宋今禾点头:“我懂了。你放心,我不会露馅,也不会干涉你的事。”两人达成约定,又闲谈了几句,便各自离开。

而清夜澜,一早便去了宋府附近,没现身,只让随行的弟子打听,确认了今日宋府会往白府送定亲帖,日子定在下月,还得知沈怀眠昨日已同宋今禾见过面。

他站在巷口,指尖攥着玉佩,棱角硌得掌心发疼,却没半分松动,他想亲眼看看,沈怀眠接帖时,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

辰时刚过,宋府的人擡着礼盒,浩浩荡荡往白府走,为首的管家捧着红色锦盒,里面便是定亲帖。清夜澜远远跟在後面,没靠近,也没隐藏气息,只是身姿挺拔地站在白府斜对面的茶铺外,目光牢牢盯着府门。

白府大厅里,沈怀眠被白母拉着站在一旁,看着宋府管家递过锦盒。红色锦盒绣着鸳鸯,刺眼得很。白母笑着接过,递到沈怀眠手里:“眠儿,快接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沈怀眠的指尖碰到锦盒,凉得像冰。他擡眼望了眼府门外,透过门缝,能看见茶铺外的清夜澜,身姿挺拔,却没半点仙君的意气,只盯着这边,眼神沉得像雨前的天。沈怀眠的心口猛地一疼,却还是接过锦盒,声音平淡:“多谢宋管家。”

宋府管家说了几句吉利话,留下礼盒便离开。白母拉着他絮叨定亲细节,沈怀眠没怎麽听,只想着门外的清夜澜——他知道,清夜澜都看见了,也知道,这一步,彻底把两人推得更远了。

白母走後,沈怀眠拿着锦盒走到窗边,刚想推开一条缝,就看见清夜澜转身往这边走。他没慌,也没关窗,就站在窗边,看着清夜澜走到府门口,门房打开门,见是他,脸色变了变:“仙君,小公子说了,不愿见您。”

清夜澜没进门,只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是昨日换衣服时,掉在沈怀眠屋中的银质袖扣,上面刻着小小的“眠”字,是白府小公子的物件。他递过袖扣,声音平静得近乎冷:“这是他的东西,劳烦你递给他,就说‘物归原主,不添麻烦’。”

门房接过袖扣进去,没一会儿便回来,手里还拿着袖扣:“小公子说,袖扣他不要了,让仙君自行处置。”

清夜澜接过袖扣,指尖摩挲着,没笑,也没恼,只是眼底最後一点光,似被雨浇灭了。他把袖扣放进储物袋,又摸了摸领口的玉佩,声音依旧平稳:“劳烦你转告他,定亲那日,我不会来打扰,只愿他……日後安稳。”

说完,他转身便走,脚步稳得没半分踉跄,背影却在阴沉的天色里,透着说不出的落寞。走了没几步,他便觉额头有些发沉——昨夜守在槐下,虽没淋雨受寒,却一夜未眠,心口翻涌牵动了旧气,竟有些发烧。随行的弟子赶紧上前:“师尊,您脸色不佳,要不要去医馆歇会儿?”

清夜澜摆了摆手,声音没半分虚弱:“不必,回客栈便好。”他没让弟子搀扶,也没显露半分不适,依旧身姿挺拔地往前走,只是指尖攥着玉佩,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比往常沉了些。

而白府里,沈怀眠靠在门後,听着清夜澜的话。

窗外的天,依旧阴沉沉的,没什麽太阳。

清夜澜在客栈里硬撑着打坐,压制住发烧的热度。

再次睁开的眼眸墨色的瞳孔再次沉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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