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很丑麽?”
“没有的事。”
在奇骏野灯眼里,那道疤痕一点都不丑陋,这道疤的存在,或许代表着锖兔从前的软弱,可在奇骏野灯心里,他只觉得这无论如何,锖兔都英勇又温柔。
伤疤的存在不是锖兔曾经软弱的证明,是他成长,变得强大丶独当一面的勇敢。
“我的面具……”奇骏野灯伸手摸了摸腰间,他挂在腰上的面具坏掉了,落入了上弦五血鬼术所创造的裂缝里。
当时他差点因为分神死去。
锖兔不知他心中所想,却也没有指责他,只说:“如果这麽喜欢,把我的拿去吧。”
奇骏野灯猛地擡头,“那怎麽行!不……不能这样!那是鳞泷左近次大人……”
“给你吧。”锖兔把面具往他面前递,“鳞泷左近次大人说,面具是为了除去污秽,带来幸运。”
“它的存在,是鳞泷左近次大人对我们的保护,不过,我已经度过需要他保护的时期了。”锖兔继续道,“希望它能继续保护你。”
奇骏野灯保持着看他的姿势愣了许久,双手颤抖的接过。
面具上还带着锖兔手心的温度,他垂眸看了好久,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面具,半晌喃喃道:“果然……我无法放弃喜欢你的心。”
锖兔没太听清,他困极了,歪了歪头,带着疑问“嗯”了一声,奇骏野灯珍惜地将面具系在腰间,说:“没什麽。锖兔,你先休息吧,谢谢你的面具,这次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
锖兔一觉睡到傍晚,习惯性伸手去拿枕边的面具,却扑了个空,楞了两秒,他想起来自己的面具去了哪儿。
去了一个……说喜欢自己的人的手里。
真是困糊涂了,锖兔“啧”了一声,明知道那小子对自己有些误会産生的感情,却还是将面具送了出去。
锖兔越想越无奈,但是又不能要回来,在房间内发呆似地坐了好半天才起身,整理好制服後,将日轮刀妥帖挂在腰间,这才准备出去。
奇骏野灯似乎和锖兔共用一个大脑,赶在锖兔出门前敲响了他的房门。
锖兔对来人是谁简直是清清楚楚,却也明白这时候要表现自然,否则更说不清了。
他清了清嗓子,左手握住刀柄,前去开门,试图坦坦荡荡地对门外那种脸露出得体的笑容。
“锖兔,你醒了。”奇骏野灯的嘴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道,“你应该很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他说完,锖兔才发觉他手上端着一盘子的食物。
一碗客栈对面的拉面,一盒荤素搭配的寿司,一碗作为饭後甜点的樱饼,还有一杯白开水,吃的喝的什麽都有了,居然还附带了纸巾,稳稳当当地摆放在锖兔眼前。
锖兔:“……”
锖兔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坐了下来,不咸不淡地吃着美食,注意力全都在坐在对面笑意盈盈的奇骏野灯身上。
“味道怎麽样?”
“还行。”
“是麽,那真是太好了!伊黑先生和甘露寺小姐今天就是在对面的拉面馆进食的,他们说很好吃,我觉得应该给锖兔你尝尝。”奇骏野灯道,“我看拉面馆隔壁的寿司也不错,就买来了。”
锖兔听奇骏野灯说着这麽平凡的话题,却也来了兴致,弯唇道:“樱饼一定也是甘露寺推荐的吧。”
“是的。”奇骏野灯道,“她说很好吃,我觉得锖兔你也一定很喜欢。”
樱饼于锖兔而言说不上喜欢,但也不反感,甜腻腻的,当饭後甜点吃上那麽一两块,确实不错。
他又问起上弦五的事,奇骏野灯很可惜的说,上弦五跑掉了,他们只杀到了三只木偶人,随後递给锖兔一封信,说:“对了,锖兔,富冈先生给您送来了信,说是有要事相报,我猜想大约是你们柱之间的会议。”
锖兔收过来,拆开看了一眼,确实如奇骏野灯所说,主公大人召开了柱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