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戒指,温冉本就难过的情绪一下子失控,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着她哭到颤抖,因为没力气,整个人都栽到他怀里来,额头顶着他胸膛,周聿臣又气又有些无奈。
“蠢女人。”
既然是那麽重要的东西,离开秦家之前,不知道检查一下戒指有没有带上?
居然能落秦颢手里,还被拍卖……
他深吸一口气,火气一压再压,实在压不住了便把人丢回沙发上,任她哭够。
“哥,你能不能别这麽粗鲁?”周亚唯拿眼瞪他。
霍昀也跟着吐槽:“人都哭成这样了,你不安慰就算了,还凶她。”
“烦!”
他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
周聿臣臭着脸,走到办公桌後,在皮质老板椅上坐下,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温冉蜷缩在沙发里哭了很久,药效过了,可酒一时半会醒不了。
她哭到眼皮发沉,头脑一片混沌,渐渐昏睡了过去。
见她总算安静下来,周聿臣把手里的烟按进烟灰缸,“霍昀,拿条毯子给我。”
“要毯子干什麽?”
“她现在是艺人,我能就这麽带她走?”
被狗仔拍到,百分之百要在热搜上挂几天。
霍昀耸了耸肩,到里面的休息间取了条薄毯丢给周聿臣。
男人稳稳接住毯子,起身走向温冉,把她从头到脚紧实地包裹起来,包得如同一个木乃伊。
目送他把‘木乃伊’扛在肩上带走,霍昀衔着根烟‘啧’一声,“你哥真是一点都不懂什麽叫怜香惜玉。”
这话听得周亚唯挑眉,她瞧着霍昀抱着胳膊,斜倚在办公桌,吊儿郎当没正形的样儿,好奇道:“难道你懂?”
“我又没女人,我怜谁惜谁?”
“……”
“看我干什麽,你想被我怜惜一下?”
周亚唯脸上一烫,起身要走,想到在包厢里喝过酒,她开不了车,索性把车钥匙掏出来,扔给霍昀,“给你个机会,送我回家。”
——
温冉被带回静园,扔到床上时,身上的薄毯仍旧紧紧裹着。
怕她捂那麽严实阻碍呼吸,周聿臣将她头上的毯子往下扯了扯,让她的脸露出来。
按亮床头的台灯,柔和光线下,女人纤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眼尾湿痕清晰可见。
他抽来纸巾,将她的眼泪擦干净,想起温冉栽到他怀里说的那些话,什麽没有戒指就永远找不到妈妈,莫名有些烦躁。
有关于她的个人资料里,确实没有她母亲的记录。
这点他没有让谢恒详细查。
或许该查一下……
“周聿臣,我讨厌你。”
心中正纠结着,床上的人发出梦呓般的低语。
他俯身凑近,贴在她唇边,听到她反复念叨那七个字。
讨厌他?
主动提交易的人是她。
居然还敢讨厌他?
“等你明天酒醒了,我再好好跟你算账。”
他捏住她的脸,她疼得皱眉,哼唧的声音带了哭腔,而且说哭就哭,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了下来。